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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計量,心裡也覺得對方說的應該沒錯,這樣子的話……
“對你有沒有影響?”邵勁問。
“多少有些吧。”徐善然說。
邵勁皺了下眉:“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暫且還沒有太多的想法。”徐善然平穩說,“你的意思呢?母親知道事情後非常憤怒,這件事涉及到我自己,我去說不夠管用。母親真的可能說動父親將你逐出門牆……”
對於走科舉道路的讀書人而言,一旦在自身操持上有了瑕疵,其影響簡直是致命的。
邵勁目光閃動,一時沒有回答。
此刻屋中輕輕傳來了‘磕’的一聲,正彷彿是什麼木頭被踢到一般。
徐善然不動聲色的側了□子,擋住邵勁循聲看過去的視線。
好在邵勁雖然下意識地往那側看了看,卻也從沒有想過徐善然屋中會有什麼對他不利的東西,不過眼神照著那方向一瞥,沒看見什麼也就直接放過了。
這時候他正容說:“不管如何,我還是得去求求師父。若是實在不行——”他心裡幾番斟酌,在謝惠梅與太子之間想了又想,又把自己能押上去的注拿著掂量來掂量去,最後說,“善善,你拖兩年好嗎?”
“今年一年,明年一年。等明年一到,我一定會想法子讓皇帝下旨賜婚!”這一句他倒並沒有說得斬釘截鐵,而不過宛若平常說話一樣彷彿商量。
多年相處,徐善然自知邵勁說話時候的決心。
但這種事情,在現在來說,光只她知道並沒有用處。
她看著邵勁,話到唇邊微微遲疑,最後還是說出來了:“……若你做不成呢?”
好像憑空出現了一個大錘,重重砸在邵勁心口上的時候,叫他除了疼痛之外還感覺到了一絲暈眩。
他垂放在身側的手掌甚至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抖了一抖。
這一刻,就算有再多的再多的計劃、再多的把握,邵勁也像喉嚨被封住了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徐善然的態度並不難猜。
他並不知道在自己和對方沒有見面的這一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徐善然現在的態度十分明顯,明顯得讓邵勁甚至無法騙一騙自己。
儘管他確實很想在這一刻騙一騙自己。
“發……發生了什麼?”邵勁的聲音稍微打了一個絆子,他力持鎮定,儘量不讓第二個人看出自己的慌亂,但是他自己知道,或者徐善然也知道,他的手心佈滿了汗珠,他捏著拳頭的手臂上每一條筋絡和骨肉都被拉扯得緊緊的。
他沒有等徐善然開口,自己鎮定了一下,又飛快說:“兩年時間是不是太久了?如果不行的話,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太子那邊,謝惠梅那邊——”他還想說下去,可他看見徐善然微微搖了頭。
他不應該說這些。
邵勁立時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他也立時就明白對方為什麼不叫自己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了。
他太不謹慎了。
不管怎麼樣,這種應該慎之又慎的事情也不能在毫無準備的時候就脫口而出。
他有些沮喪,更多的是無力。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極力想證明自己卻做了一件恰恰表明自己還不能行的事情。
之前被硬生生壓下去的情緒就趁著這個縫隙一發湧了上來。
他就像那一天夜裡那樣惶恐和痛苦。
他一個一個的算著,他是穿越的,從小就和新的家族不睦,當然對方也不是什麼正派的人物,可不是正派任何和自己被逼著殺了他們所有之間,到底差了多少?而他好不容易找回了個真正的親人,投入了所有的心血和感情,最終也不過那樣的結果。
他當然還有朋友,還有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