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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響看著玉璜上的金色印紋,呆愣片刻。
書中的反派師尊,身上有塊非常重要的玉璜,是帝宮之主的信物,書中關於信物玉璜的描寫極其細緻,與眼前的一模一樣。
半晌,沈流響收回玉璜,從地上站了起來,朝盤膝打坐的少年走去。
稀里糊塗掉到這,他連此處是何地都不知曉,先問些情況,這黑衣少年應該就是把他撈出河的人了,想必是個人俊心善的好孩子。
去問問他。
峽谷間冷風長嘯,沈流響渾身濕透,被四方寒氣侵蝕得直發抖,他雙手抱臂,搓了搓取暖,有些狼狽地朝方形石塊上的少年走去。
這時,眼前一點寒光乍現。
黑衣少年斜過頭,漆黑狹長的眼眸盯住他,隔了幾丈的距離,沈流響也感受到其散發的冷意。
「何事?」
「……」沈流響輕觸橫在頸側的劍刃,半晌說不出話來。
——先放下劍好不好。
劍主看出沈流響的意思,卻一臉漠然,全無讓退之意,甚至御劍更貼緊幾分。
眼前白衣人披散著長發,渾身濕漉漉的,臉龐像浮了層霧,令人看不清面容,唯一印象便是膚色白得驚人。清凌宗乃是天下聞名的大宗,不乏一些怪誕修士居身於此,少年見沈流響行徑,自然將其歸為此類。
畢竟身為一名修士,墜入河內差點溺亡的事,簡直聞所未聞。
宗內弟子間流傳的一句話便是:珍惜修為,遠離怪誕修士。
前不久有位弟子被此類修士帶走,回來已然修為盡損,不僅如此,還發了瘋似的要離開宗門,忠心耿耿地追隨那位怪誕修士。
「朋友,我們一定有誤會,你先把劍……」
錚——!
沈流響邊說邊往前邁了步,耳邊炸開一聲尖銳的劍鳴,同時脖頸一涼,冰冷劍氣劃破白皙的肌膚,一縷淡紅的血絲浮現在上面。
「再往前一步,休怪晚輩不敬。」
沈流響一哽。
哪家的臭小鬼,對人這般不友好,想丟進小黑屋教訓一頓。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抬頭露出和善的微笑,儘管慘白的臉一笑看起來更為瘮人了,「能告訴我這是哪嗎?」
被意味深長的注視半晌,脖間懸著的劍往外挪了挪:「清凌宗北山,覺春河畔。」
清凌宗在意料之中,但『覺春』兩字,沈流響有莫名異感,這地方似乎是……
「玄瀾,執法長老有令,所有弟子速去重生崖。」
一名藍衣弟子出現在路口,背負柄劍,腰側懸了個金色小葫蘆,他很快注意到渾身散著怪異兩字的沈流響,一番打量,清澈的眸光顫了顫,面露警惕之色。
背後長劍隱隱作響。
沈流響察覺湧來的敵意,頭皮發麻,一柄劍就夠嗆,再來一個橫在脖子上,不如直接給他個痛快!
就在這時,威脅脖頸的冷劍撤走了。
被叫玄瀾的黑衣少年從高石躍下,手掌隔空一揮,收了劍,徑朝路口走去。
藍衣弟子見狀,也斂去敵意,徒留幾分好奇:「玄瀾,他是誰?」
「不知。」周玄瀾回頭。
那人除了墨發,渾身透著白,連腳靴都是白的,踏在碎石上沒一會,周身地面已被從衣角滴落的河水浸濕。
覺春河一帶,有寒風穿梭其間,向來冷冽。
不御法護身,單靠被河水沾濕的凡軀抵禦,說能嘗到蝕骨之寒也不為過。
玄、瀾。
周、玄、瀾——
沈流響呆呆地立在原地,震驚到忘了身上之寒,乾癟癟的打了個冷噴嚏。
就在愣神間,一襲黑影破空而來,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