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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鴻茲手中的長鞭,搶圓了飛速的舞起來,形成一道屏障。將射來的箭羽,盡數撥擋在屏障外。
晏非沒有怔愣太久,當即立斷的拉著我向後退去。手中的長刀,撥擋著屏障外,少數射過來的箭支。
第三波箭雨,沒有像先前那樣有所停歇,緊接射了過來。
晏非拉著我,已經退出了很遠,我望著揮舞著長鞭,不停撥擋的納蘭鴻茲。我從未像此刻這樣,覺得他的背易,竟是如此悲涼和蕭索。我忍不住喚了聲:“納蘭──”,鼻子酸楚,眼眶已經溼意盈然。
他似聽到了我的喚聲,手上未停,回過頭來,衝我笑喊道:“情兒,不用心我,他們這幾下子,還傷不到我。你儘管和他走,稍許我自會追上你們的。到時候,你可就是我的了。”
儘管他的笑容,很是燦爛。我卻覺得說不出的心酸,眼淚不受控制,流了出來。
晏非不容我再遲疑,扯著我退至更遠。直到找來兩長馬,翻身上了馬背。
洛子安眼見我們要逃離,派了一些官兵和黑衣人追了過來。只是,為時已晚,我和晏非已經策馬而奔。
臨行遠時,我再次回望了一眼,只見納蘭鴻茲揮舞著長鞭,撥擋著羽箭的背影。安先生在他身側,吃力的揮刀,砍殺著近前的官兵和黑衣人。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我和晏非奔逃了很久,直到衝出了陵丘城,又衝出了很遠,很遠……
隨後有言,這一日的陵丘城,慘死在西良馬賊刀下的陵丘百姓,數以千計。整個北城,盡數而亡,無一活口。
陵丘城郡守安子洛,得到訊息,親率官兵趕至時,西良馬賊已盡數逃離。陵丘百姓,怨聲哉道,對遲遲而來的官府之人,罵聲一片。雖是如此,卻無人公然質問。
官就是官,民就是民。平民百姓,即便有再多的不滿,又如何去於官相鬥。
而身為陵丘城郡守,一向被譽為‘青天’的安子洛安大人,自知失職之過,當街罰跪,肯請陵丘百姓原諒。
陵丘百姓,從未見此等郡官。先前的怨懟之聲,漸漸平息,隨之而來的是對這位好官的愛戴之詞。諸多維護之聲,也隨之而起。
於是,很多人相信了這些說詞。他們的安大人,當日並未在城中。而是押運著陵丘城新增納的稅銀,去知府那裡交差。在聞知陵丘城受襲後,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只是,為時已晚。
於是,這些怨懟的聲音,從他的身上消彌,轉而襲向朝延,甚至不上位者身上。
在他們眼中,若是沒有新增這三成的稅收,安大人也就不會出城。他不出城,那些西良馬賊也就不會來襲,北城裡也就不會死那麼多的人。
平民百姓就是這樣,有人說,他們就會相信。再多人說,他們就會認為事實就是這樣。對於一個人的祟拜,很多人都是盲目的。不管事實是不是真的就是這樣,在他們心裡,一直都是維護著他們心目當中的神。
而安子洛,就是這個神!
只有親眼見證了那一天發生的事的人,才會跳道,他不是神。不光不是,還是個披著偽善面具的魔。
作為一個魔,他一直偽裝的很是成功。不光是陵丘的百姓,侯是我這和他有血脈相許的親人,都險險被他所騙過。
那一日,陵丘北城大街上的慘狀,一直俳徊在我的腦海裡。初離的幾日,我不停的在做噩夢。以至於,我強迫著自己不去安睡。因為,只要一閉上眼,就是一片哭喊聲。
而這些,還不是最令我感到無法忍受的。讓我最為難過的是,一直都沒有納蘭鴻茲的訊息。
逃離陵丘城的我和晏非,在離西良國不遠處的一個叫劉屯的小村子裡,暫時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