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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地上五十年不長生靈,他媽的原來不是哄娃娃!不會就讓我們碰上了吧?”
他將駱駝身上的重要物資卸下來往帳篷裡堆,又衝著傻愣愣的隊員們嚷:“快呀!”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立刻分散跑去加固帳篷,一時間營地裡雞飛狗跳,你撞我我踩你,鞋都跑掉了,喧鬧聲不絕。
夏明若鑽進帳篷又鑽出來,楚海洋吼道:“少爺!這關頭你就別添亂了行不行?我們幾個可都得去築防風堤呢!”
夏明若驚慌地說:“誰添亂了?我的貓不見了!”
他急忙忙衝出帳篷,四下裡喊:“老黃!老黃啊!”
正巧亂軍之中大叔也在喊:“豹子!豹子!……別信,你看見我徒弟沒?”
“沒看見!”夏明若急得汗都出來了,“還有我的貓呀!我的貓哪?”
他原地找了兩圈,扣上皮帽就跑,大叔也跟著。夏明若跑太急,不小心栽了個大跟頭,吃了滿嘴的沙。大叔拉他起來,見其唾得正起勁便有些幸災樂禍,關切地問:“好吃嗎?”
“呸呸呸呸!呸!”夏明若抹嘴,“香,好一股駱駝騷味。”
大叔大笑,說:“走,咱倆加快速度,起風之前還能回來。”
夏明若倒站住了:“咱們去哪兒?”
“四處轉轉,東西丟了還能傻坐著?”大叔說,“沒事,據我經驗,現在離真正的黑風暴還有一陣子。”他指著最近的沙丘說:“到頂上去,昨天我告訴豹子說是個古墓,你知道的嘛,豹子向來連睜眼瞎話都信。”
“不謀而合啊,”夏明若裹緊了軍大衣緊跟他,“我也覺得老黃就在這個方向,好歹養了十年的貓了,行為模式我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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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行為模式這種東西很難說,比如此時的營地中,老黃正從炊事員古力姆的挎包裡往外鑽。
古力姆拎著老黃的後脖子,憋足了力氣在它腦袋上練彈指功:“阿……阿囊死給!貓(第二聲)的麼找死!我佛(說)兩根胡蘿蔔子(這)麼重?!原來都四(是)你的緣故!”
老黃波瀾不驚地忍受著,因為它是一隻做大事的貓。
至於豹子,更是哪兒也沒去,只不過和睡袋一起被沙子埋了。十幾分鍾後,他們重新團結回楚海洋周圍,後者才驚覺大叔與夏明若已經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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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古荒大漠,這樣的沙丘小得可憐,高度也不值得一提,可真要憑著人的腳力往上爬,又是要命般艱難。尤其是大風呼嘯黃沙流動,兩人幾乎是一步一跌,大叔乾脆解下腰間的麻繩,把兩人系在一起。二十分鐘後他們到達坡頂,張望著近在咫尺的雅丹群。
大叔指著百米外的峽口喊:“昨天晚上本來想在那兒紮營,但嚮導們堅決不同意!因為兩面沙崖太陡,而且也不是必經之路!別信你是沒來過沙漠,其實風沙比什麼汽車坦克都要厲害,真是壓死人不含糊,你看咱們腳下,剛踩的沙坑,小半米深,可眨眼就被抹平了!”
夏明若仍然在唾沙子:“呸!……哎喲,嗓子都痛……好歹出發前我還花了半個晚上把《土壤學》和《沙漠研究》看了!”
“啥?紙上談兵!羅布沙漠啊,那冬天就是和塔克拉瑪干不一樣,和內蒙那邊的也不同,風特別大,”大叔擺擺手,喊道,“行了,回去吧,看樣子撲空了!”
夏明若彎腰不停咳嗽,懷裡的手電掉了。
話說這人全身上下也就這隻手電值錢,光束集中,且照程極遠。原本屬於學校裡的俄文老師,往上可以追溯到抗戰勝利後蘇聯紅軍控制東北時期。他撿起手電來無意間擰亮,峽口附近便有東西一閃而過——也就是那麼零點幾秒,卻叫兩個人都看見了。
“反光?”夏明若不確定地問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