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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 中秋節,連著國慶一起。 我媽不太能吃得下東西了,不過還好能吃下一些。 我捏了一些月餅給她。 今年的中秋佳節,我和我媽一起在醫院賞月。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話倒是沒錯。 那月亮像是缺了什麼一樣,總感覺不圓滿,或者等到十六的時候就好了。 小說還在續寫,我媽卻已經快不行了。 這些天,我一直在看窗外的落葉。 明明還在夏天,萬物復甦的時節還沒有過去,怎麼有生命就要凋零了呢? 茜喏和烏若又來了。 烏若向我媽道歉。 和我沒說上話,我也不想理他。 他留下了錢,被我全部退了回去。 “可惜呀,不能看到你穿上嫁衣了。”大概是看著我這樣,我媽嘆著氣說道。 “現在年輕人都流行不結婚呢,房貸,車貸,教育什麼的,我還不想結婚。”我對我媽說道。 我不想讓她遺憾,可我也找不到誰還看得起我這樣的人了。 國慶中秋匆匆而過。 我媽更加瘦弱了,我似乎也瘦了一些,有些時候會莫名的頭暈。 醫生說是低血糖了,最好是常備點糖什麼的。 我媽說讓我好好休息,不用一直在醫院陪護。 “媽,沒多少時間可以陪你了。”我則是對她說了這樣一句。 是啊,沒多少時間了啊! 她的頭髮早就沒了,身體也像是乾枯的柴火一樣。 以前在醫院我也看到過我媽這樣的病人,可那個時候的我不能共情。可當這些事情發生在我媽身上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讓人難過。 我也明白網上的有些故事,真要代入之後有多難受了。 有醫學生年紀輕輕就攻克了醫學上的一些頂尖難題,可面對父親癌症拍的片子,卻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是個膽小的人,總是在夜裡偷偷痛哭。 我擔心有那麼一天,安醫生送來一張死亡通知單。 他說:“抱歉,許小姐,節哀,你沒有媽媽了,以後要一個人走了。” 眨眼之間,成人本科的考試來了。 我第一次覺得這東西也不是很難,也許是我不想讓我媽失望,所以努力學習了的原因。 按照我自己的估計,我是沒啥問題的。 回去的時候,我媽聽到我的訊息,很是高興。 也是在這一天之後,我媽就只能流食了。 很難受,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也許她一直就等著我給她報喜吧! 在某一天,我離開了醫院,給茜喏打了電話。 “茜喏,你們那邊有沒有女性模特長得像男的,借我拍個婚紗照。”沒有男人,那我就找一個女的,裹胸之後看不出來就好。 “婚紗照?” “對,我媽最後的心願了。”我對茜喏說道。 去到茜喏公司的時候,有幾個模特倒是還過得去,只是身高還沒有我高。 我決定再找找。 實在不行再考慮她們,同時付了錢給茜喏,茜喏卻不收。 這一次我生氣了,不能一直讓她幫忙,最終她收了找模特的錢。 曹姐見我回來,讓我去坐坐,我卻沒這個心思,謝絕了曹姐的好意。 出門準備去個衛生間,牆角直接撞到了張毅卿。 他正從衛生間出來,甩了我一臉的水。 換做以前,我可能會罵他一頓,不過現在我沒空理他,去衛生間擦了擦身上的水。 出來的時候發現他等著我。 “抱歉啊,剛才...” “沒事,你也不是有意的,而且是我自己不小心。”我打斷他,確實怪我自己沒看路。他唯一的錯就是不該洗了手不擦,而是從衛生間出來在那甩水上的水。 “是我的問題,我請你吃個飯道歉吧! 正好快中午了。”確實快中午了,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是要吃飯,不然等會低血糖犯了暈倒就不好了。 於是我準備叫上茜喏。 “別了吧,叫上姜總我就不敢去了。”張毅卿對我說道。 “你怕茜喏?”我好奇問了一句。 當初懟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害怕,一張嘴巴損的不行。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毅卿對我說道。 他這樣說了,我也沒勉強,沒叫茜喏。 吃飯的時候他問我來公司幹什麼,是不是又要回來上班了。 我告訴他我是來結婚的,可惜沒找到合適的物件。 也許被我的玩笑話逗笑,他讓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