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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我不是檢察官,也不是衛督察,只不過秉承著一位良好市民的義務與責任,好心提醒你。」陳裕景重新把眼鏡戴上,接著偏頭看向她,風度笑答。
他不言,良好的體態讓他脊背坐著時也挺得筆直,斜睨看人時總像是舊時代上流公子不可一世的睥睨。
「那陳生可真是個大好人。」要不是身體出了異樣,她現在肯定雙手誇張地給他大聲鼓掌。
「夕寧小姐過譽了。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一來一回的逢場作戲。
許是陳裕景釋放出來的善意讓她漸漸放鬆了警惕,營造出車內和車外兩種陡然不同的情景。
車外是緊張。
車內是平和。
酒精讓她眉目舒展,連帶身子也在變軟。
她愣愣地盯著男人的側臉,眯了眯眼睛,懵懂開問:「那請問,德高望重、大公無私的陳先生,我如今陷入一種困境不知如何是好,能否請你幫幫我,讓我解解惑。」
陳裕景語氣微揚,有著悉聽尊便的隨意感:「請說,在下,樂意至極。」
男人的衣著,衣冠楚楚。
釦子扣到頂,卻不會有一絲不苟的嚴肅感,他表情實在過於溫和,讓人害怕不起來。
逢夕寧視線順著男人白色衣領上方的凸出喉結往上滑,半邊身子蛇形爬過去,接著伸出食指,越界撫上他高挺的鼻樑,眼神病態,又迷離說道:「我想坐上去,刷臉卡。」
臉卡,多新奇的情趣叫法。
可這確實是當下里,悄無聲息流行起來的關於愛的玩法。
這麼赤裸大膽的言論,成年男女之間,誰還有不懂的。
逢夕寧只是聽從了本心,說出了這幾日的夜夜所想。
晚宴近身的第一眼,她腦海里就自動冒出了這個想法。
他的鼻樑,高、挺拔,寬窄適中,自帶深邃立體感,往下是薄薄的唇,光澤偏紅潤,能看出他身體很健康。
就像jas所說,你無需吃藥,當身體起了反應時,我不希望你去壓抑自己。適當的紓解,不見得不是好事。
面目猙獰的方鍾離手裡還逮著人,嚴謹望著車內,等候老闆最後的指示。
陳裕景臉色未變,只目光沉靜凝著她,嘴抿緊了一分。
再緊緊攫取逢夕寧臉上微張的唇、跌宕起伏的呼吸,接著,他低笑出聲,胸腔微顫——
「夜已深,我看夕寧小姐有些疲憊,才會說出這般夢話。不如,就讓在下,送您早些回家。」
多妥帖紳士的建議。
他不怒不惱,讓自己在他面前,卑劣與低俗高下立現。後知後覺泛起的羞辱心,讓逢夕寧咬緊了自己的唇。
說出口就有了被罵的準備。
結果大佬就是大佬,被當面說些不著調的葷話,人家還能用疲憊二字把這本該尷尬的局面給敷衍了過去。
她不死心,想糾正說自己不是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結果陳裕景根本沒給她任何機會。
一個不經意抬手,方鍾離手起刀落。
跪著那人小指骨肉分離,血花噴濺。
一聲激烈慘叫,痛的人當場打滾滿地:「陳生,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吵。」他輕描淡寫,抱怨了聲。
方鍾離人便明瞭,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塊粗布,塞進痛叫的人嘴裡。
一個字,堵住他的嘴,也堵住了她的嘴。
風輕雲淡,他一個舉動,便打消了她繼續作孽的念頭。
血腥將她震懾,悽慘叫聲讓她活生生感受到,他不是不想,他只是不屑,不屑同她一般計較。
兩輛車朝著黑夜先後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