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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今天要把你的花兒採……”
隨著這陣山歌,溪對面的灌木叢中,鑽出上千人,個個身著乾泰營軍服,顯然是老七他們逃回軍營後,其他人聽聞青瑤軍在此拜月,竟都擁了過來。
我不禁失笑,青瑤軍少女們只驚慌了片刻,便將苗蘭推到了最前面。
苗蘭乃苗族姑娘,歌喉出眾、性情潑辣。她毫無懼色,站在溪水邊,雙手叉腰,放聲唱道:
“對面的哥哥好荒唐
如此無禮太猖狂
你姓甚名誰住何方?
你腹中又有幾斤幾兩?”
青瑤軍少女少年們紛紛鼓掌叫好,對面計程車兵卻爆出一陣笑聲,再推了一人出來對歌。一時間,梓溪邊熱鬧到了極致,歌聲、喧笑聲似震散了空中氤蒙的夜霧,月華更清,靜靜地灑在每個人的身上。
我倚著松樹,看著這熱鬧的情景,忽想起一年之前,她們來投奔青瑤軍時,每個人都有傷楚的往事,而此刻,我很慶幸,所有人都還能有這麼一段歡愉的時光。
正微笑著,忽有一把極輕但極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許了什麼願?”
我猛然回頭,月色下,狐狸正青衫飄飄,唇角笑意輕揚。
星河皎皎,他的雙目也似閃著別樣的光芒。因為站得太近,他撥出的氣息,還在我面頰邊流轉。
我在他的注視下,不著痕跡退開兩步,欠身,微笑:“六叔怎麼也來了?”
他靜靜地看了我片刻,又微笑著將目光投向前方,淡淡道:“我去巡營,聽老七說大嫂帶了青瑤軍在這裡拜月,就過來看看。”
溪邊,苗蘭的歌聲越來越犀利潑辣,對岸計程車兵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有性子急燥的欲趟過溪來,被少年們列陣轟了回去。
見少年們都是一副誓死保護自家姐妹的神情,青瑤軍少女們的笑聲更盛,苗蘭的歌聲也更響亮。
怕狐狸會出面趕乾泰營計程車兵回營,我輕聲道:“就讓他們瘋上這一晚吧,難得這麼自在。”
狐狸苦笑了一聲:“大嫂覺得我是這麼不識趣的人嗎?”
又嘆了聲,道:“確實難得這樣放鬆,再過一段時日,只怕又是一場大戰。”
我微驚,道:“漫天王逼得很緊嗎?”
“表面看著逼得不緊,但咱們的人傳來訊息,從糧草排程來看,漫天王分明要向南攻,咱們得早做準備。明天五哥就要去伊州,我還想把乾泰營也往那裡調,若真的打起來了,只怕沒有一年半載,平定不下來。”
一年半載?
一年半載後,還能看到這樣盡情放歌的情景嗎?
我默默地望著前方,早早興奮地跑了過來,狐狸便笑著蹲下,向早早張開了雙臂。
見狐狸望著早早的神色十分柔和,我心中一動,趁機開口:“六叔,我想求你一事。”
“大嫂太見外了。”他轉頭微笑。
我斟酌著用詞:“那七十多位弟兄,三個月監禁將滿,他們也無處可去,都是曾經在刀口上舔血的人,若放回民間,說不定還會生出事端,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都重新招入離火營吧。”
狐狸的笑意僵了須臾,又重新揚起柔和的弧度,點頭道:“好。有黎朔管著他們,我也放心。”
我放下心頭大石,望著他,柔聲道:“謝謝你。”
他的目光重新熱烈起來,凝望著我,聲音低沉而略帶磁性:“真要謝我?”
我一怔,他已微傾著身子,在我耳邊低低道:“大嫂若真想謝我,就告訴我,方才許了什麼願?”
那一夜,將我帶到城外的莊子,他似乎也曾用這樣的聲音向我說過話。這刻,我終於確定,不是我太敏感,而真的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