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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過,裝成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猛點頭,中年漢子嘴角一牽,笑著對我說:“姑娘一路奔波風塵僕僕,請隨我去虎泉洗把臉。”
我也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很難看,但歐陽一走我就無所適從,他到古堡要找人敘舊,會是諸事宜神醫嗎?那隻雄鷹腳上綁的紙條寫了什麼?對了……我是誰?
虎泉是一眼很透亮的水潭,我洗著手,中年漢子蹲在一旁守著,他青衣素褂,穿得很樸素,五官也很平淡無奇,不想也是惡勢力中的一份子。我揣摩著,計上心來:“大哥,公子他有份重要的文書還在我包袱裡呢,我得趕緊去交給他!”
漢子憨厚地笑:“不礙事,姑娘給我就行了。”
我作出為難之色:“這個……公子再三叮囑交由我保管,直到見著那個人方可轉交呢。”
我也不知古堡裡住著誰,但衝歐陽一到就去找他,自是重要人物了。果然,漢子一聽說“那個人”,神情肅恭:“在下這就帶姑娘去那邊。”
到得古堡門口,我向漢子打聽了那個人所在的廂房,摒棄了他,自己走了進去。他起先不幹:“姑娘,堡內危險重重,待老夫進去通傳一聲,你再……”
他在嚇唬我呢,歐陽去得,我就去不得?我擺手,置若罔聞地走進古堡。我知道他未必相信我,但我既然是歐陽的朋友,又牽涉到“那個人”,他只得信我。
古堡內荒無人煙,點著幾盞小燈,幽深而清涼。廂房眾多,曲徑通幽,我沒來由地感到心頭驚窒,恍然正走在村頭那口枯井中,越走越慌張。好一會兒,才接近了那間廂房。
腳步放得很輕,連呼吸都刻意壓得細微,一步一步,我接近了廂房。“那個人”若是諸事宜,歐陽必會和他提到我,我就有望知道自己是誰——我躡手躡腳地靠近牆壁,正聽見有人在說話:“你比我想象中的到得快。”
3 消得飛花幾度,與子同遊(8)
我心裡一沉,對方的語音很年輕,斷不會是諸事宜了,他成名已有年頭,易容術再精湛,恐怕也不能將少年公子的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
這人是誰?這時歐陽笑了一聲:“日夜趕路,一沾枕頭就能睡著。”
對方說:“她還是塊璞玉,你不要太焦切。”
歐陽不答,倏然轉換話題,語氣很是急吼吼:“這些牛肉你不能吃,我幫你吃了啊!”
我差點笑出聲,死命捂住嘴巴。歐陽阿三,你還真是個窮鬼,沒錢也就算了,還淪落到討飯的地步。對方咳了一聲,低聲道:“你這個架勢,像是幾百年沒吃過肉。”
“路上確實沒吃過,她有傷口在身,不能沾葷腥。”歐陽應該是嚼上牛肉了,含糊不清地說。
“你就陪著她不吃?歐陽,你鍾情於她,學會心疼人了?”
某人飛快地答:“我哪懂什麼心疼人,就是怕麻煩。她本來就痛,再一饞,可就得哭了。”頓一下,又說,“……哭了可就糟了,我又不會哄人。大家都不吃,省事。”
把我說得真沒用,我是會為這等婆婆媽媽的事哭的人嗎?沒肉吃不算啥,有口飯吃就行。沒錢花我才哭,不能在嚥氣前見孃親一面,我才會哭。可是讓我娘眼睜睜地見著我死了,她會哭的。但我不想她哭。
我得爬起來,體體面面地去找我娘,把我賺的錢和她分享,買花衣裳,嫁好男人。
屋內的兩個人突然都默不作聲了,我按捺著性子等了片刻,那個人又開腔了:“……那邊情況如何?”
“很不妙,他們已經把網張開了。”歐陽停止了吃東西,語聲冷峻,“我們得提早動手。”
那個人沒說話,很快我就聽見了一聲脆響,聽動靜可能是摔了一隻碗盞——他們在說什麼?此人何以憤怒至此?
歐陽也沒說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