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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睜眼就看見了躲在桌子底下的黑影。
那應該是個男人，身材挺瘦小的，團起來所在桌子下面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他雙手抱著腿部，頭靠在膝蓋上，我睜眼時，他正歪著頭看我。
好像，好像還對著我笑了一下。」
成紫鑫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現在想起那個畫面還感覺不寒而慄。
「不過只是一眼，我並不確定。」
身材挺瘦小啊。
付於摸摸下巴，「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你第一次感覺到好像有人盯著你這種狀態開始。」
「一個月前。」
付於：「當時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沒有。」成紫鑫早就想過了，一點頭緒都沒。
既然這樣，應該只有一種可能了。
付於心裡嘆了口氣，現在這社會啊，真的是誰也不能相信。
之前滾燙的水，在這幾句話的功夫下已經溫熱。
他低頭喝了一口，又問：「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工作？身邊有沒有人之前狀態不好，最近比較精神的？」
這句問話已經可以窺見他真正表達的意思了。
對面的人臉色立刻有了變化，付於知道，還真有那麼一個人。
果然，成紫鑫面色變化，最後緩緩點頭：「確實是有那麼一個人。」
不是她工作上的朋友，而是一起追星的粉絲。
她們都是季沉粉絲後援會的成員，算是管事的一群人。
幾個人線下經常見面，有時候是組織活動，有時候是單純聚會。
其中有個女生是超話裡的主持，以前每次見面都有些病懨懨，身體看起來不太好。
可是這兩次見面，她的情況好像好了許多，整個人都精神了。
化了妝做了頭髮，看起來和以前判若兩人。
她們幾個還調侃過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這件事，和她有關？」
「誰？」陸垚皺眉，「和誰有關？」
成紫鑫垂下眼睛：「一個一起追星的，以為是姐妹的人。」
陸垚之前來過她家裡一次，只看房間裡擺放的東西就知道她一直喜歡季沉。
那是自己的好朋友，大明星，粉絲那麼多，十個女生裡有一個喜歡也不奇怪。
只是聽她這樣說，心裡難免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我不清楚，是不是她得你自己判斷。」
付於不是神，沒有看見人當然不知道是不是。
只是要是真有那麼一個人的話，一般也八九不離十了。
他看了下時間，這樣一拖，差不多都十點半了。
「我先跟你講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那個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那得等到晚上他出來才知道。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你被人家轉煞了。
簡單來說就是別人把她那裡的東西轉到了你這裡，現在處理起來有兩個辦法。
一是我幫你把東西再給她轉回去。
二是等晚上我再過來一趟，把那東西解決了。」
說是兩個辦法，不過一般人都會選第二個。
不說什麼寬宏大量，至少沒什麼人會公然表現自己的惡意。
可惜他猜錯了。
成紫鑫握握拳，沒有多少猶豫：「我選第一個，請你把東西再給她轉回去吧。」
「嗯？」付於端著杯子的手頓了頓，有些驚訝抬頭。
「你選第一個？」
成紫鑫說完後心跳有些快，看見付於驚訝的表情，眼神有些動搖。
小聲詢問：「不、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