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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問天速來謹慎,是教中為數不多的智勇雙全之人,他既然敢決絕出手必是有幾成把握,若不是這次適逢其會,見到幾個毛賊追了出去,又遇錦衣衛通風報信,她只怕就栽在了這裡。只是不知道向問天后面還跟了幾重手段。
無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連連躍過幾重院牆才到了主道,一輛馬車瘋了似的衝過來,東方黎盯睛看那馬股上插著的短劍,不假思索的鑽了進去。痛瘋了的馬沒人控制,只知道一個勁往前狂奔,幸而這條路直直的通向城門,倒不必擔心。她鬆了口氣,抹去臉上的雨水,卻覺得懷中人微微瑟縮著,低下頭就嗅到一股腥味,皺眉檢視,還好,只是被流矢擦傷。「怎麼不說?」
「無妨。」
被雨水沾了傷口,弄不好可會感染,說無妨?也就是虧了古時候環境好,轉頭尋了一下,阿良果然備了烈酒,含了一口噴到她傷口上,又丟下瓶藥,「你自己上一下。」她說著鑽出去坐到外面,大雨還嘩啦啦的下著,兩匹馬已跑脫了力,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東方黎眯了眼,又在馬股上刺了兩下,馬兒一陣痛嘶,又沖了出去。城門就在眼前,卻兩邊大大敞開著,馬車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跑了出去,車上的人撐起一把傘,不去看那兩側橫七豎八的屍體。
第7章 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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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跑出多遠馬兒就徹底洩了力氣,歪歪的倒在一邊,帶的車裡一個巨震,東方黎穩住的雪千尋,拉開簾子去看,濛濛雨中又有一個很是普通的馬車不緊不慢的跑過來。
說它普通,近了看卻很奇怪,這馬車上分明沒人,卻獨自出了城門到這偏僻處來。暴雨給它度上一層詭異的面紗,東方黎卻又抱起雪千尋穿了進去。這馬車裡簡單空曠,放了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還點了枝紅燭,被她進來時帶起的風吹滅。
東方黎給雪千尋換好乾淨的衣服,自己也快速穿上,一歪頭卻沒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車主人辦事本來很是仔細,怎麼會落了根繩子呢?拿起換下來的腰帶繫到一起,她方有功夫去看一旁的女子。從客棧到這裡,她一字未說,雪千尋也一字未問。她扭頭打量她蒼白的臉色,擦去那上面的雨水,這張臉毫不見慌亂,反掛了淡淡的笑意,不同以往的笑意。
「我遇了仇家。」東方黎撇過臉不去看那笑容,拔出長劍,輕輕擦拭。這不是什麼名家之作,她一年都要用廢幾柄,不過今天是流血之日,倒是得先與這戰友親熱一番。
「今晚洗不成熱水澡了。」
「呃,」東方黎被這脫線的回答弄的一怔,又去看她,才發現那笑裡滿是調侃,她也笑道:「我雖洗潔,也可以忍忍。倒是你,只怕要招了寒氣,等咱們到了開封,得叫平一指給你好生調理。」
雪千尋轉向她,歪頭似是奇怪,薄唇微張,正要說什麼,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耳邊擦過,篤地撞到木質的車板上,死死的嵌在裡面,細看去只是個小小的石子。東方黎臉色不變,眉頭卻皺了皺,把雪千尋往身上一背,用濕漉漉的腰帶將她捆到了身上。雪千尋被這突然的動作驚到,沒有說話,調輕了呼吸。一件寬大的蓑衣將兩個人同時罩在裡面,東方黎把斗笠反扣到雪千尋頭上,眯了眼跳出車,一頭扎入幽深的密林中。
官道之上,一個披頭散髮的青年男子扶刀而立。雨水打在他身上,一身衣服連著頭髮都死死貼在肌膚上,他閉著眼睛,身體卻似旗杆一樣筆直,一動不動。不遠處還有十幾個人,倒顯然和他不是一夥,為首的是個白鬍子老頭,端端正正坐在椅上,兩個年輕人撐了大傘在其身後,其他人也均是淋在這雨中。
男子雖閉著眼,一雙耳朵卻長的又尖又長,人道是生而存異,必有所長,他的耳力就比一般人都靈光。那老人身後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傾身上前,「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