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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張尉抱著柄劍走了出來,歡叫著跑上前去,圍住他同聲問道:“什麼劍?什麼劍?”
張尉笑呵呵地把劍抽出來,只見劍身上刻著“沉風”兩個字。白芷薇伸出細長的手指,劃過那兩個字,輕輕念道:“‘沉風’,倒是和你的‘沉荻’寶珠象兄弟兩個的名字。”
“可不是,本想多問問,那劍魂就不見了,一幅傲慢的樣子。”張尉答道。
唐謐想起自己見過的那個劍魂,便說:“就是,這些劍魂似乎都高傲得很。”然後她一拍白芷薇的肩膀,道:“行了行了,趕快進去吧,時間可不多了。”
白芷薇幾乎是被唐謐推進了那扇赤鐵門,她只覺得眼前一亮,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一支金色的蓮花座已經停在了她的腳邊上,她略略思索,站了上去,任憑那蓮花座載著她沉入坑中。
有一瞬間,她忽然覺得那些安靜地躺在石槽中的寶劍好像並非是劍,而是一段段令人神往的歲月經年。滄海桑田,乾坤斗轉,這些劍不論曾經陪伴過過怎樣輝煌瑰麗的人生,如今卻都回到這裡,等待命運再一次開始輪轉。
就在她若有所思的時候,心裡似乎聽到一個聲音在呼喚她,她抬眼看去,發現面前的兩個石槽中分別躺著兩把不同的劍。左手的那一柄有著銀白色的劍鞘,看上去頗為纖巧,鞘上雕著繁複的祥雲紋。右邊的那一柄略略長一些,有著很特別的玉青色劍鞘,那劍鞘猶如玉色的大理石製成一般,有青白互動暈染的天然紋路,似乎能看出什麼圖案,又似乎什麼都不是。
白芷薇覺得心裡忽生出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兩把劍,她可以取走任何一把。到底是挑哪一把呢,她在心中思索半晌,仍是沒有答案,於是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拋向天空,然後伸出手接住那急速墜落的小東西,張開手掌看了看,微微一笑,拿起左邊的銀白色寶劍。
在劍鞘上那些交疊的祥雲之間,她看見“霧隱”兩個字,心中不由得想:你好啊,“霧隱”劍,你說命運有時候是多麼奇妙的東西,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哎,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仍銅錢決定,這次的主人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半空橫生出這樣一句聲音嬌滴滴的慨嘆,引得白芷薇不免抬頭看過去。
只見一個和自己完全一樣的小姑娘正漂浮在半空中,便問道:“你就是劍魂麼?你原來的主人是誰?”
那小姑娘搖搖頭,道:“這個不能說,因為這與你無關,”
“不說算了,我也不過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從誰那裡得到了傳承。”
“那你就錯了,在上一個主人死去的時候,我們劍魂的力量也會消失,所以,你什麼傳承也沒有得到。我是新生的,就像你一樣,是嶄新而獨一無二的,所以才有無限可能。”
白芷薇聽了這話,不覺心有所動,卻又一時抓不住那一掠而過心頭的思緒。
我麼?有無限可能的,嶄新的,獨一無二的,我。她在心頭反覆排列著這幾個詞,半晌意馳神迷。
等到白芷薇走出那扇赤鐵門,迎頭便被唐謐抱住。只聽唐謐一疊聲地問:“什麼劍?什麼劍?”
白芷薇笑著掙脫唐謐的熊抱,抬手抽劍出鞘,道:“霧隱劍。”
唐謐和張尉一見那劍,不免訝異地倒吸了口氣,只因那劍幾乎是完全透明的,仿如用純淨的寒冰打磨而成,劍鋒一動,便有冷光漾出,寒意徹骨。好在唐謐如今已知道這世界有一種叫做“晶鐵”的東西,不會再無知地說出“水晶劍”這三個字,問道:“是晶鐵劍麼?”
“我想是吧,幾乎透明的晶鐵,真是很少見。”白芷薇說,臉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唐謐見白芷薇這麼個什麼也看不上的傢伙竟高興成這樣,便明白這定是難得的好劍了,心下好生羨慕,衝那兩個人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