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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今天晚上看看她那個男人去,”我說,“這個厄普頓的情況你們會去向紐約方面瞭解吧?”
奧加爾只是回了我一個“嗯,嗯”。
【注】 這種傢俱系按照早期美國西南部西班牙教會所用傢俱的式樣仿製,故稱教會式。特點是質樸、堅固。
【注】 指常見於美國西部電影裡的那種縣治安官角色。縣治安官通常起到警察局長的作用,但屬選舉產生,職責還包括管理監獄、執行法院指令。
第三章 內心有什麼隱痛
我到諾布岡,找到了霍爾斯特德給我的地址。我把自己的姓名告訴了電話總機的值班人員,請他通知一下菲茨斯蒂芬。我印象中的菲茨斯蒂芬還是個三十二歲的瘦高個兒,頭髮是栗色的,灰色的眼睛總是眼皮耷拉,一張大嘴顯得很滑稽,衣著打扮隨隨便便,故意做出一副懶相,最愛談天說地,不管扯上什麼話題,只要這話題有點不尋常之處,他一談起來似乎可靠的訊息就總是特多,獨到的見解也總是特多。
我還是五年以前在紐約跟他見的面,當時有幾家滑頭傳媒串通一氣騙了一個鑽石商人的遺孀十萬塊錢,我正在紐約調查他們的騙局。菲茨斯蒂芬也在這方面進行查訪,他要的是創作素材。我們成了相識,彼此通力合作。在合作中我得到的要比他多,因為他對這套鬼把戲真是熟悉到極點。靠了他的幫助,我兩三個星期就完成了調查任務。此後我們一直相當要好,不過一兩個月以後我就離開了紐約。
“菲茨斯蒂芬先生說請你直接上去,”電話總機的那個值班人員說。
他的房間在六樓。我走出電梯的時候,他已經在房門口站著了。
“哎呀,”他伸出一隻瘦瘦的手來說,“會是你呀。”
“正是在下。”
他一點也沒有改變。我們走進一個房間,房裡五六隻書櫥、四張桌子一擺,已經沒有多少地方可以容納其它東西了。好幾種文字的書刊,還有報紙、剪報資料、校樣等等,亂糟糟堆得到處都是——跟他當年在紐約的住處完全一個樣。
我們坐了下來,腳也總算在桌子腿中間找到了插足之地,於是就各自約略訴說了自己別後的經歷。他住在舊金山已經有一年多一點——不過他說他週末總是不在的,有一次為了要把一部小說一口氣寫完,還到鄉下去“隱居”了兩個月。我在舊金山可是已經住了快五年了。他說他喜歡舊金山,不過真要是有人發起運動,主張把西部還給印第安人,他也不會反對。
“那你寫作的‘買賣’幹得怎麼樣了?”我問。
他目光一下子尖利了起來,望著我反問:“你沒有看我的書吧?”
“給你說對了。怪了,你怎麼知道的?”
“聽你的口氣呀,你的口氣好大,活像個大老闆,花了兩個錢,買了個寫書的人似的。這種口氣我是難得聽到的,所以很聽不慣。啊呀,對了!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還硬是要把我寫的書送你一套來著?”他說話一向總是喜歡用這種腔調。
“記得。可我一點都沒有怪你。你那時喝醉了。”
“是喝雪莉酒喝醉的——在埃爾莎·多恩家喝雪莉酒喝醉的。還記得埃爾莎嗎?她拿出剛畫好的一幅作品來給我們看,你說畫得不錯。哎呀老天乖乖,當時她那個氣啊!你這句話其實倒是出於一片誠心,卻說得太平淡了,好像只要這麼一說她就包管會喜歡似的。還記得嗎?她當下就把我們攆了出去,不過我們兩個這時早已灌飽了雪莉酒,都醉醺醺了。可你還沒有醉糊塗,所以就沒有肯要我的書。”
我給他解釋:“我是擔心看了你的書,懂了你的書,會讓你覺得掉了身價呀。”
一個華人男僕給我們送來了冰鎮白葡萄酒。
菲茨斯蒂芬說:“你大概還在專門追逐那班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