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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做出任何上得了檯面的貢獻。
……
——然而對比當初。
當穿上了深藍禮服和白銀鎧甲,梳著那種傳統的烏克蘭女性發式,染了色之後她的髮絲柔順地如同上了一層亮漆一般,挽在腦後的金髮纏著深藍的緞帶,露出乾淨白皙的後頸。
或許真印證了那句“人要衣裝佛要精裝”,提劍站在吉爾伽美什面前的那個夏安塵是陌生的,那一身裁剪貼身的深藍禮服貼合著少女的身體,勾勒出苗條嬌瘦的線條,清晰而曼妙的輪廓輕易地就勾起了這最古之王關於某些記憶的懷念。
雖經歷了漫長的歲月,見證了太多太多的生離和死別,但對於這個輕而易舉便能得到全天的王而言,唯有那個始終無法納入懷中的佳人,讓他無法釋懷。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這句話用來形容吉爾伽美什真的再貼切不過。
女孩繃著僵直的後背,面露緊張之色地樣子顯然與她那一身精緻的裝扮格格不入,然而就是這樣生動的表情不自覺地便吸引了某個閃閃星人的注意力,自此,這樣的視線就持續了漫展的整整三天。
夏安塵緊張地等待著上場,與大半個月之前她行屍走肉般毫無憧憬的眼神相比,現在的女孩,倒更接近一個普通的青春期女孩了。
說她十九歲其實真的看不出來,由於臉上始終下不去的嬰兒肥以及軟綿綿的聲線和笑容,經常被認為是初中生也是家常便飯。
深藍的長袖禮服,末梢滾著雪白精緻的蕾絲邊,女孩掰著自己那雙被袖口遮去四分之一的手,瘦長的手指緊張地攪在一起,她不時地想要咬嘴唇,卻因為想起這動作會毀了別人精心給她畫好的妝容,便在探出雪白牙齒的那一刻又乖乖合上了嘴。
就在之前沒多久,這個十足的白痴加二貨拉著閃閃看不順眼的某個雜修(槍哥我對不起你嗷……)跑去臨場練習,沒過多久,頂著saber容貌的女孩就一身是毛病地哭喪著臉回來,並且——吉爾伽美什一眼就注意到——
受到重創的似乎遠遠不止她的後背和尾骨,還有某顆因為某某人的出現就會脆弱到立刻破碎的心臟。
看著夏安塵的時候吉爾伽美什會想,原來一個人所活的世界可以這樣小。
——渺小到不可思議的世界。
——不過,這種脆弱到一擊就碎的世界,也足以配得上你這種全身上下分文不值的平民。
平民、平民、平民……
心裡,這隻金皮卡總是習慣性地這麼稱呼夏安塵,偶爾心情好了,會用一個“球”字代替代替漢語裡繞口的“平民”。
——大概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吉爾伽美什從來沒用“雜修”這個詞形容過夏安塵。
漢語裡“雜修”比“球”念起來更容易,而對這習慣了睥睨眾生的王而言,前者顯然更對胃口。
女孩遲疑地搖晃著走上了舞臺,微微鼓起的雙頰出賣了她臉上的強作鎮定和故作堅強,夏安塵是個不喜歡輕易示弱的人,她踏上不知是倒數第幾個臺階的時候,無意間的眼神落向了觀眾席,便這樣撞見了一個死也不想再看見的人。
……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出醜、跌相、丟臉,卻惟獨容忍不了他看到她懦弱的樣子。
即使心裡面再委屈再難受,即使膝蓋以下的雙腿在純白的襯裙下發著抖止不住地想要癱軟……她也不允許,決不允許自己在那個人面前,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和怯場。
她要站在他能看到的那個舞臺上,她要在那個舞臺上發出耀眼的光芒,她要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她沒有他她一樣能活得很堅強很幸福很勇敢。
……
那些硬吞下去的淚水,不是流給任何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