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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軍府門口,李文恰巧遇上了蘇嬋。二人作為府上的常客,無需通報,便熟門熟路地徑直朝書房走去。
當他們走到書房的門口時,李文透過窗戶瞥見陸生正扶在几案上,雙肩微微抖動,彷彿在默默承受著巨大的悲痛。
李文和蘇嬋心中一驚,急忙推門而入。蘇嬋快步走到陸生身邊,關切地摟住了他的肩膀,輕聲問道:“君侯,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傷心?”
陸生緩緩抬起頭來,面頰上果然殘留著淚痕。李文見狀大為驚詫,他知道陸生是個斷臂都不會輕易垂淚的鐵血男兒,如今卻為何會忽然痛哭起來?他忍不住問道:“君侯,難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陸生苦笑著搖了搖頭:“家中一切安好,只是讀書時觸動了心思。”
蘇嬋聽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輕聲道:“原來是替古人擔憂。君侯何必如此動情呢?”
陸生不以為然,“兄常看此文,每一次看都感覺不同啊!你看:‘古之君子,交情斷絕而不出惡聲相詆譭,忠臣離朝罷職而不為清白自身歸咎於君。臣雖愚昧,卻受教於君子久矣。恐陛下親左右,而不察臣他國之遠行,故敢以書報’。這是何等心胸啊!兄常覺不及。”
李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儘管蘇嬋在場,但他深知她心胸開闊,對涼國朝廷的種種不公常有微詞。
他瞥了一眼蘇嬋,繼續說道:“封烈將軍的祖父封毅,那是怎樣的一位奇才君子啊,在涼國未能得到應有的重用。再看看老將軍邱侖,他滿心報國之志,結果呢?人家輕飄飄的一句‘須臾間,遺矢三次’,就被逼得遠走他鄉。”說到這裡,李文頓了頓,邱侖被逼遠走只因為他和姚午有仇,而姚午正是蘇嬋的舅舅。
蘇嬋聞言,並未往心裡去,她對舅舅姚午一直頗有微詞。她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道:“古往今來,那些忠臣良將為何多半都不得善終呢?”
李文嘆了口氣,回答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眾,人必毀之。那些奸佞之人,是容不得別人比他們強的。誰要是比他們強,那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會不擇手段地將人排擠下去。”說到這裡,他心中不禁想起了姚午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孔,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小人得志,其君必昏”這句話來。
陸生在一旁只得苦笑連連,他總不能跟著李文一起議論朝政吧。他正要開口打圓場,卻聽得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君侯,大王來了。”
李文反應迅速,他立刻拉了蘇嬋一把,蘇嬋會意地跟他躲到了後廂房裡。陸生則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袍,出去接駕。
這涼王蘇異,狩獵之癮深重,每每離去便是長達三月之久。此次歸來,聽聞陸生受傷之事,僅僅是冷哼一聲,顯然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至太后多次催促,他才勉強決定前往探望。書房之中,君臣二人相對而坐,表面上是一番謝恩與慰問,實則言不由衷,場面頗為冷淡。
此時,李文躲在後廂房內,暗自觀察著前庭的動靜。
而蘇嬋則已前去找陸母聊天。李文目光銳利,注意到涼王蘇異的隨從中有一名俊美的少年,其氣質高貴,顯然地位非同一般。他心中一動,隨即招手將劉居喚至身旁,低聲問道:“劉公公,喬妃近況如何?”
劉居微微一愣,隨即回答道:“回李大人,喬妃現居於昭陽宮內,一切安好。”
李文眉頭微挑,繼續追問:“那大王可曾常去探望?”
劉居聞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無人注意後,方才神秘兮兮地將李文拉至一處偏僻角落,擠眉弄眼地說道:“李大人,您這可就不知道了。現在咱們大王啊,對女人可是沒多大興趣了。您看見那個少年沒有?大王現在可是寵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