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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錢字印成了鐵字,讀起來如同笑料。鳶孩把書合上,將目光投到屋外,望著連部門前深秋景色。
鳶孩想老兵有些變了。
看完了信,正欲出門找指導員彙報思想,碰見從支部會上走出來的
連長。連長驚喜過剩,在鳶孩頭上摑了一個響掌,說果然是你這鳶孩你這個鳶孩,說接上級通知,要從北京來個軍事科研考查團,要考查全營所有陣地,為防措手不及,支部會上正研究對策時,接到新上任的旅長從旅部打的電話。旅長說在路上碰到一個士兵向小車敬禮,這種作法全軍幾乎沒有,充分反映了這支部隊軍紀之嚴明,軍容之嚴整,必有其極強之戰鬥能力。連長笑著捏了捏鳶孩的耳垂,說你這鳶孩,據旅長說的位置,經連黨支部分析,可能是你鳶孩出了禁區,見了首長;進一步分析,可能是你鳶孩回連取信,碰見了首長。沒料到果然就是你鳶孩回連取信,路上給我們連爭得了榮譽。連長說,考慮到途中向首長小車致禮這一規定,幾乎已名存實亡,唯你鳶孩還堅持如初,黨支部研究決定,予以嘉獎,希望鳶孩你能堅持不懈,戒驕戒躁,為連隊、甚至全營全旅做好表率。
鳶孩覺得懵懂,覺得受之有愧,說:
“連長,算了吧,就是一個禮。”
連長說:“禮與禮不同。回頭你到文書那裡領十塊錢獎金。”
鳶孩說:“還有獎金?”
連長說:“組織上規定,嘉獎十元,記功五十。”
鳶孩猶豫一陣:
“錢我就不再要了。”
連長責怪:
“你不要連隊賬上多出十塊,賬目怎麼寫。”
從文書那裡領了一張十元簇新的票兒,連長留鳶孩在連隊吃飯,說吃飯集合時宣佈一下。鳶孩本來計劃吃罷午飯返回。可一聽說這嘉獎還要宣佈;鳶孩就逃走似的離開了連隊。
連長說,你吃過午飯再走。
鳶孩說,臨時決定來的,沒給黃黃備飯。
連長說,小菊的爺爺身體怎樣?
鳶孩說,結實哩,能扛動一捆柴火。
連長說,要注意軍民關係。
鳶孩就逃離了連隊,連指導員和同鄉戰友,也都未去謀上一面。路上取出那張十元票兒,對著太陽照了,發現票層中隱含有一層虛光,證明不是假的,便唱著歌兒下了山去。走了八里,到公路口上,整整等了一個小時,見有拉木柴的地方車隊走過,不停歇地招手,沒有一輛停下。想起敬禮一事,就又站到路邊,等後邊一輛汽車開來,極其正規地向那司機致了一個軍禮,司機果然剎了車閘。
“去哪?”
“前邊。”
“上來吧。”
在車上風馳電掣一陣,和司機說了許多閒話,並以一個士兵的名譽,向司機評價了國際形勢,說第三次世界大戰決然打不起來。司機疑心,鳶孩就搬用了指導員講過的理論,說現在是高科技時代,誰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誰就得伴隨著人類從這地球上消失;說中國當前軍事科研之尖端,有的專案美國、俄羅斯都望而生畏。司機說你是什麼兵種?鳶孩說到前面拐彎處,我就下車了,請師傅您停一下車。
從汽車上下來,鳶孩看見不遠處天空有碩大一股金色雲團,且那雲團盤繞在鎮子一側的樹林上空麻團著不散。金色雲團的中心,是閃亮紅光,紅光外是黃白藍的三色混合,混合的外層,如環島的一圓湖波,有粼粼金光,好看得十分或者十二三分。鳶孩疑心,一時找不到要問的人,就沿著田邊渠道,走至鎮子一側,看見鎮後山坡上的林地,原來又多了一孔燒磚瓦的窯洞。那窯洞前面,被伐倒一片林木,平出了一個磚瓦的場子場子後則是鄉村臥窯,天空中的金色雲團,不過是那窯洞中冒出的滾滾濃煙。鳶孩到那磚場邊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