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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十九還想說什麼,修長的手指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噓……別說,再說我要哭了。”天秀的笑容突然燦爛起來,像豔麗的晚霞。
他反手拍熄了蠟燭,替她掖好被子,黑暗中,那雙細長奪目的眼晶亮亮地。像是有千言萬語壓在心口,到了唇邊,卻只剩下一句話:“睡吧,十九。”
伸指點了她的睡穴,看著多日未曾安眠的人兒終於合上雙眼,重重嘆氣,像是要撥出什麼汙濁的東西,他撩袍步出內室,外間的地上已經被月光鋪滿了一地清輝。
“最好的朋友?我配麼……”他低頭,永遠眼波流轉的鳳眸突然寒光四射,“也沒有必要去配。”
沈雲談反向狂奔了一天一夜,似乎要發洩心中鬱悶的情緒,又似乎要抑制自己折回去的衝動,終於在馬兒累得吃不消時,慢了下來。
其時晨光已然初現,不遠處的村落冉冉升起了炊煙。
他心中安定了許多,放慢了速度,達達奔去。
村子很小,只有幾戶人家,沒有客棧,沈雲談奔波了一夜,又餓又疲倦。所幸村子裡的人性情敦厚朴實,看他一臉倦態,那農家的農夫,婦人並沒有趕他離去,反而多盛了一碗香甜的南瓜粥與他一起共用早餐。
一晚上沒吃飯沒睡覺地趕路,沈雲談估計是實在太餓,而農婦笑得又太淳樸憨厚,以至於,他似乎並沒有發現,那本應因勞動而粗糙不堪的手心,其實是一片綿軟嫩滑。
以及,那雙修長的手,在不經意間,挑入粥碗裡的,一星藥末。
晨光大現,憨厚的農夫農婦看著這原來的貴客將一碗粥咕嚕咕嚕喝下,而此時,多日未曾安眠的唐十九,終於睡了一晚好覺。
點睡穴果然是有用的活兒,唐十九伸了懶腰,許久沒睡得這樣香甜。
天秀已然換回男裝,估計是怕再遇見中途求親的,這次終於捨棄那寬衣大袖的長衫,改了中規中矩的錦袍。披散的頭髮用高高束起,玉冠上一顆明珠熠熠有光。精緻玲瓏的鎖骨終於不在招搖過市,四處留情的桃花眼裡,也難得地有了些正氣,儼然從禍害四海的妖孽變成了翩翩濁世佳公子一名。
他開啟摺扇,軒眉一揚:“小生這廂有禮了。”
十九撲哧笑,指著那繁花似錦,眼花繚亂的摺扇:“還是個燒包。”
“每天穿著大紅滿街亂晃的人才是燒包,”天秀收了扇子,反唇相譏,“你也半斤八兩嘛!”又從身後取出一套素色衣衫,道:“我看逍遙山莊似乎有事,這樣多的武林好手往那處奔。你我不要太過招搖,穿得樸素些,低調些,不惹人注目。”
十九接過衣衫,打量著他玉冠上的明珠,腰間金絲繡帶,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這樣奢華,還叫低調樸素?
換了衣衫,上了車,晃晃悠悠地往逍遙山莊趕,十九突然問:“天秀,你覺得沈雲談真的喜歡我嗎?”
若換了其他女子,這種問題必然不好意思問一個青年男子。其實十九也挺不好意思的,先前恨沈雲談恨得跟什麼似的,但這些日子不見,又剋制不住自己,怪想的慌。
天秀趕著馬車,沒有回頭:“我就知道我挺喜歡你的。”
十九搗他一拳:“死不正經。”
天秀道:“其實,我和他不太熟,覺得不出來……或者你問問我哥吧,我們是雙生子,興許還能覺得覺得。”
十九啐道:“我才不要那個自戀變態殺人狂喜歡我呢!”
天秀“哈哈”一笑,“自戀變態殺人狂?不錯的稱呼!十九,你分得出我和我哥嗎?”
十九道:“你們是雙生兄弟,雖然樣子生得一樣,但是性情差那麼許多,一看眼神,就怎麼都分得出來。”
天秀突然回頭,眼眸裡寒若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