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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沾染了殷紅無限,在這血腥陰霾中,宛如玉雪瓊枝。
淡紫色的雲錦床鋪,已被渲染了數枚鮮紅花暈,在飄紗掩映中惹人生憐。
我感受著冬日空氣的寒徹入骨,在少年饒有興趣的眸光中宛如枯葉一般瑟瑟顫抖,卻束手無策,只得一動不動地瞪視著身邊之人,胸口劇烈起伏。
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血淋淋的纖軀,食指輕輕劃過朱唇,一片蠱惑的玩味,“想不到你身材還不錯,只可惜現在跟蜘蛛網似的,太不賞心悅目了!”
那心猿意馬的覬覦眼神,讓我瞬時警鈴大作,汗流浹背。
我正要破口大罵,卻見他靜坐床沿,落手於床頭木盆中,將柔滑的雪白紗絹擰成半乾,謹小慎微地為我拭淨通身乾涸血斑,柔指溫柔如輕羽飄墜。
絲絲縷縷的痛意,伴隨著紗絹溫熱柔軟的觸感,若有若無地自遍體傳來。
他笑若致命蠱毒,純淨然而含著最惡毒的嘲諷,“我還想留你多折磨幾天呢,可不能讓你痛快地死去了,不然沒人陪我玩了,我會很無聊的!”
我咬緊牙關,氣若游絲地痛罵,“誰要陪你玩,把蘇遊影還給我!”
恰如驚雷勾動地火,口不擇言的一語,喚起翩虹飛逝而過,驚風四起。
他眸光陡然凝縮,狐形假面,在飄舞的羅紗中,顯得陰晴不定,手中刻毒狠厲地微一用力,一種痛徹骨髓的慘痛猛襲全身,我幾欲昏厥過去。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思鳳玉露膏(1)
我頓時冷汗如雨,雪白皓齒碰撞得咯咯作響,“我靠!你有病啊,不會療傷就別逞強,讓你那些紅粉幫手來不就行了,你以為你很帥啊!”
他怒容微斂,洗淨血色斑駁的純白紗絹,復又落手擦拭,手中輕柔如風,語聲卻陰冷冰涼,“我就是要折磨你,讓你痛苦不堪,你現在才知道嗎?”
我胸中的冤屈不忿,都輕輕自嘲,只得咬唇不語,在溫暖柔軟中痛楚連連。
他以溫熱紗絹擦遍我全身,盆中恬靜溫泉,已是嫣紅如鮮血一般,遍體鱗傷的身軀褪去了凝固的血跡,唯留蜿蜒交錯的血色痕跡星羅棋佈。
他起身揭幔步向雕窗,一隻羊脂青玉瓶靜靜地躺在紫檀木案面上,窗外的銀輝月光透過薄紗灑照進來,瓶身上瑩澈如玉,隱隱有著無暇的光華。
他信手拾起羊脂青玉瓶,翩翩步回床榻,玉指蘸藥而落,有條不紊地塗抹,微涼的雪白藥膏,鋪展在玉肌上薄薄一層,將觸目生憐的細長傷痕朦朧其中。
我頓覺渾身一片沁心的冰涼,那些觸手便痛的傷痕,竟轉瞬如涼水浸透後的沁爽,皮肉傷痛消逝殆盡,精神亦隨之煥發,唯剩嚴重內傷隱隱作痛。
他的假面掩沒在重重的紗幕之中,妙手回春,眼中晶瑩生燦,“這是思鳳玉露膏,傳自苗疆的療傷神藥,能使疤痕消退,雪膚再生。”
我對他突然心細如髮而莫名其妙,卻不敢開口相問,唯恐再遭惡意毒手,身側猶如被什麼利器挾持著,只得靜默躺在軟榻上,任他翻來覆去。
彷彿被施了咒法一般,屋中寂靜無聲,窗扉將黑暗封鎖在內,案上紫煙輕渺,相對極近的兩人,都並不言語,幾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
半晌,他放下青玉瓶,取過檀木櫃中纖塵不染的雪白狐裘,將我裸露身軀輕輕覆蓋其中,旋即行至窗前,推開精美雕窗,信手摺下一支潔白梅花。
月光由視窗灑落,傾瀉了他一身銀輝如夢的清華,腰上束了九曜玉帶,又佩了掛墜玉觖,如水青絲在夜風中飛揚,越發顯得風采不凡。
我千言萬語,只化為一抹勉強淺笑,“你以後不用再對我用刑了吧!”
他將亭亭玉立的梅花插在瑪瑙瓶中,舒怡地倚窗抱臂,似笑非笑地凝望紗幔後的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