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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流雲顧自走到平臺上,盤腿坐於正中,以白布拭劍,銀光凌凌,石壁上微弱的燭火在微風拂動下飄搖不定,映著玉上少年,孤單蕭索。
我蹲在石壁旁觀摩,“冷流雲,你說,我們會不會永遠被留在這裡了?”
“不知道!”
“如果是,你會不會後悔進來?我曾說過,你最好別跟著來!”
他手中一凝,仍是埋首低道,“不會,我不會扔下你!”
我嘆息起身,平視著石壁上觸目驚心的金光“卍”字,只覺其中間交錯處,形似人手,半疑半惑中,我躊躇著抬手,輕輕按上光滑石壁上的手印。
原本未存絲縷希冀的我,卻不料手觸之下,那“卍”字中間的金色手印竟無聲凹陷進去,石壁上隨之陡然裂開滿牆細縫,但聽耳畔風聲呼嘯,“嗖嗖”作響之下,玄銀交織的無數黑暝暗器竟有如暴雨一般,從縫隙中疾飛而出。
我驚駭之下,即刻旋飛空中,於萬千密雨中騰挪閃避,青絲如雲飄舞。
冷流雲揚眉劍出鞘,空中劍氣飛散,如同蛟龍降世,快若流星,將漫天耀目輝煌的飛鏢堪堪擋開,叮噹連響之下,攻勢居然逐漸緩了下來。
然而對於光明正大的人來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在他揮劍閃身時,卻不知劍氣籠罩下,毫無防備的後頸死角處,一顆飛蝗石直直射去。
我瞬息驚詫,揮出腰間銀鞭抵擋箭雨,迅疾飛身前去,在飛蝗石離他後頸只差毫釐時,不及多想地迅捷揮手接住,隨著漫天黑暝,旋身飄落平臺。
燭光飄渺間,箭雨止歇,只聽“轟隆”一聲,猶如焦雷炸過耳畔,腳下一震輕顫,平臺下的擎天之柱啟動,玉石平臺在其穩託下緩緩旋轉騰昇。
我一時腳下不穩,踉蹌幾步,冷流雲即刻扶住我,目及我手心深入血肉的飛蝗石時,眉梢一凝,倏地攥住我手腕,“你受傷了?!”
“這點傷算什麼,過幾天就痊癒了,虧你還一直那麼冷靜呢,大驚小怪!”
我正要縮回手,卻被他執著地緊攥手中,聲音有如寒玉輕擊,“別動!”
他收劍回鞘,小心翼翼拔出飛蝗石,平素冷峻的薄唇輕抿,將雪色手心的汙血含去,這一幕可說是驚世駭俗,卻顯出詭譎的曖昧和靡離……
我瞬時驚異不能自語,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由他為我吸血。
他吐出口中汙血,自藍白衣袍上撕下一塊碎布,不無謹慎地為我包紮止血,細緻劍眉輕蹙,雕飾愧疚和心疼,眸中的冰雪之色也消退不少,但見一片清柔。
那個清冷有如冰雪的少年,竟會有這樣的玲瓏心思……
平臺沿著豎直通道平穩上升,我望向腳下漸遠的明亮密室,心中疑竇頻啟。
這古墓赫然是千年之前挖掘的,但觀暗器成色,顯是三四年前打造的,可見幾年來有人來過古墓,機關便出自他之手。然而他為何要設機關置人於死地,又帶走了古墓真正守護的何物?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雙目失明(2)
低眉深思中,我忽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密室忽明忽暗,宛如被籠上了一層夢幻薄紗,幾度闔眼復又睜開,只覺眼前雲霧迷濛,燭光模糊,猛然甩頭之下,再度睜眼,眼前不再朦朧,取而代之的,是永無止境的黑暗。
我不甚疑惑地迷道,“冷流雲,我們出密室了嗎?”
他放下我包紮甚嚴的手,微理窄袖,“還沒有,怎麼了?”
“但是為什麼這裡這麼黑啊?你難道不覺得嗎?黑得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怎麼回事?這裡仍然很亮,你難道看不見嗎?”
他灼熱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入我眼中,雪白如玉的手,顫抖著,猶豫著,在我眼前輕晃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