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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轉過,回以嫣然一笑,“她是我的表妹,我們從小玩到大的,所以感情向來很好,就如親兄妹一般。”
我們四人在紅葉亭中談笑風生,把盞言歡,絮絮閒話久別重逢的愉悅,將一切煩惱愁緒拋諸腦後,直到月上柳梢,方才在客棧中落腳休憩。
青霜兒趁雲隱未覺,悄然潛入我房間,兩人同床共枕,擁著彩花棉被,閒話江湖女兒的心事喜憂,俠骨柔腸間,不免蕩氣迴腸,直至深夜入夢。
翠被任燻終不暖,我夜不能寐,便在夜深人靜時整裝而出,以黑紗帷帽遮面,獨自來到詩情畫意的紅葉亭,背倚亭柱,黯凝佇,望月抒懷。
街上空無一人,風聲在耳邊無限放大,有如鬼魂的嗚咽。
無眠靜夜中,但聞數道馬蹄得得,自身後由遠及近而來,在身畔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金聲玉振之音,卻似滿含著疲倦與空茫——
“請問唐家堡怎麼走?”
五匹白馬停駐在我身後不遠處,其中四人清一色的白色勁裝,中間一名少年持韁凜然,面色冷峻地視而不見,脫口相問的便是四人之一。
我依舊仰首觀月,抬手直指右方石街,波瀾不驚,“沿著這條街道而行,在第三個岔道處向右拐,行至盡頭,便是唐家堡所在!”
少年沉穩的面具終於龜裂,倏然自馬背上翻躍而來,一片藍白似浪,飄然如仙地落於我面前,驚起帷帽黑紗在月下飄飛,冰雪風姿若隱若現。
“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你!”
我霍然驚覺,身如雨燕掠波,縱上飛簷,踏著盈雪屋簷而去。
冷流雲撇下四名白衣弟子,亦縱步追來,星月劍直直刺來,竟有低低龍吟,在暗夜中響起的那一瞬,像是有無數黑沉沉的英魂呼嘯著疾逼而來。
我旋身掠下屋簷,卻覺一道凌厲劍風擦面而過,黑紗帷帽隨之一分為二,天藍緞帶束就的青絲輕舞飛揚,皎潔無華的素顏,躍然於月輝中。
他眸中冷冽燦然,彷彿兩點火急在瞬間凝結成冰,面目怔忡若夢,手中長劍,卻已不受控制地逼至跟前,清芒一閃,血霧暴起,浸染了瑩白雪絮。
我飄落街道中,伴隨著飛雪翩翩,斜袍綾帶似風,手捂右臂傷痕,一朵血花淋漓怒放在淺藍窄袖上,嫣紅血意,自削蔥般的指間蜿蜒溢位。
他亦靜悄悄地落在我面前,目色恍惚縹緲,若有所思地凝定在我臉上,面色竟是前所未有的蒼白,手中雪一般的刃面上,隱約泓起一層嫣紅。
他潔白俊靨宛如畫作,眉宇間卻有說不出的寥落迷茫,凌音從對面迎風飄來,靜夜月下聽來,一如既往的清冽無垢,“我,認識你麼?”
紅色雪花,悄然沉澱,在月色下,渲染悵惘流逝成海。
兩人無言對視著,交匯著纏綿與隔閡,天涯咫尺間,宛若只剩下這一抹深憾。
我心中轉過萬千念頭,卻在這一瞬消散無蹤,凝盯著五步外陷入迷惘的少年,若無其事地輕輕搖首,忍著傷口的隱隱作痛,轉身緩步離去。
“站住!”
冷流雲疾言厲色,銀白緞帶飄揚,下一瞬,我的左臂便被他緊攥手中,並未痊癒的前臂上,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襲遍全身,惹得我全身輕顫不絕。
他瞬閃至我面前,眼中的些許迷茫,已經消失殆盡,所有的神采,彷彿都冰凍玉碎,刺得人眼生痛,“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渝州城?”
我以最後的一絲理智支撐,柔麗的唇邊漾起一抹淺淺的笑,似嘲非嘲,“我去哪裡與你何干?你已經傷了我兩隻手臂,還想傷我哪個地方?”
我不悅掙開他的手,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帷帽殘片,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他壓抑的慍怒中,逐漸步入那一方蒼茫夜色之中。
冷流雲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