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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仝鬱悶了:這男人在想什麼?難道真的要那麼跟她從此以後一刀兩斷,不相往來?
「咳,那個……」蘇仝清清嗓子,打破尷尬僵持,「剛才在派出所聽警察說你是見義勇為來著?我看暖氣片上蹲著三四個人呢,是個團夥吧?你是怎麼出手的?」你就不怕被事後報復嗎?警察居然還是說你身手不錯?他是捧你的吧?
溫涵轉頭特別淡定地看了蘇仝一眼,眉角無聲地帶了笑,從口袋裡抽出便簽紙寫:「我從小就受過不少專業訓練。」
蘇仝不甚相信地掃了掃溫涵。一身很得體的休閒裝,看不出衣服下人體肌肉骨骼組合到底是不是健碩強壯能以一敵幾。不過瞧溫涵平日溫文爾雅的舉止,蘇仝覺得他不是一個會打架的人。
嗯,他肯定又在蒙她!
蘇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為了防止當初那種送貨上門的悲劇重演,蘇仝現在對溫涵的話總要拐個彎,好好琢磨下到底有沒有語言陷阱啥的。
許是她懷疑眼神過於強烈,都不用蘇仝開口,溫涵自己就解釋著寫:「當時是為了我不被同齡小朋友欺負才這麼安排的。」
溫涵的字一向很雋秀。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蘇仝看到輕描淡寫回的一句話時,眼睛有點不舒服。她後悔自己的多嘴了,早知道是這個答案她就不該問的。
即使是再沉穩成熟的人都是有過天真幼稚的熊孩子時代。熊孩子們的心思不好揣摩。尤其是當他們看到跟自己不一樣的一個殘疾孩子時,歧視、疏遠、欺凌、很多不友善的行為會隨之下意識做出。於是被欺負的孩子不為了自衛,不得不強大自己,那火車站擒賊的能耐是這麼磨礪出來的吧?
蘇仝很不自然地托起下巴,側身望著後廚打哈哈轉移話題說:「菜怎麼還不上?你要了什麼?」
溫涵點了點牆上掛鍾,示意她時間還沒到。與此同時,他們隔壁那桌一直在優雅進餐的晚禮服女人也輕輕扭頭,望向蘇仝。
「我以前沒有在這裡見過你。」晚禮服女人紅唇微啟,輕聲說道。她的兩指夾著一根燃燒的香菸,白煙裊裊,讓她整個人都帶出一種別樣魅力。
蘇仝覺得她有些眼熟。對她的問題也只禮貌地回答:「我是第一次來。」
「那怪不得。」晚禮服女人露出一個瞭然的笑,「來這裡是不用點菜的。老闆喜歡給你上什麼,你就吃什麼。全憑興致。」
蘇仝睜大眼睛:「那萬一上的菜不是愛吃的呢?」
「這才是來這裡的趣味所在。你不知道哪一道菜會上來,探索未知才更有刺激感。」
蘇仝露出一個訕訕的笑,垂眸盯著桌子開始不說話了。那美女姐們兒的話聽起來好高大上,跟她明顯不是一個路數的。她還是老老實實等著上菜吧。
當那位會手語的老闆娘把米飯清粥、紅燒茄子以及一盤醋溜土豆絲端上桌子時,蘇仝這種被籠罩在高大上陌生氛圍裡的小心臟才算恢復正常。溫涵倒是舉止如常。跟第一次與蘇仝在青島夜市共餐時沒什麼兩樣。
蘇仝有一種錯覺感:彷彿自己這段時間的所糾結苦悶的事情都是不存在的,都是她一個人臆想出來的。而溫涵對她至始至終都是比較好的朋友關係。那天的告白充其量就是朋友間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如果當真是玩笑的話,她最近一本正經的對待是不是有點反映過頭?
蘇仝腦海千迴百轉,在飯桌上偷偷瞥了眼溫涵,忽然就覺得他看上去很養眼很英俊了。要不說女人是情緒化的動物。當蘇仝心懷芥蒂的時候,對溫涵怎麼瞧怎麼彆扭。等到她自己磨過彎來,看人家又怎麼瞧怎麼順眼了。
飯後,溫涵跟她一起離開,並沒有像她想的送她到單位,而是出巷口就揮手告別。蘇仝心裡挺不是滋味:看起來她跟他繼續做朋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