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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進出城門口的往來商隊百姓都能看到這瘮人的景觀,不由脊背發涼。直到有位眼神不好的老漢進城經過時,聳動鼻子細嗅說了一句:哪來的臘肉?好香啊!周邊聞者聽此皺眉乾嘔嗆淚不止。
自此後古城縣最出名的三和坊風味臘肉賣不動了,捎帶噴香骨酥的烤鴨也跟著差些涼透。
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才有麻子領隊不時照顧下其生意的緣故,終究還是自己考慮不周。每過幾天,麻子派人來三和坊訂十幾斤臘肉烤鴨,縣衙捕快的家屬吃得滿嘴流油。
全城都知道新任的縣尉嫉惡如仇且殺人不眨眼,不論男女只要罪惡至極,落到他手中通通都是男的哼哼,女的額哼。
坊間傳言,新縣尉每晚不吃上兩三滴血的新鮮惡人心睡不著,關於這個到底是吃兩顆心還是三顆心的爭論,曾引起兩位嘴強王者當街互毆。被巡街的衙役送到衙門各打了三板子才乖乖住嘴,理由並不是擾亂市容而是妄議縣尉。
這下好了,坊間傳言假的比真的還真,每晚三顆心是沒跑了。
真的不能再真,有屁股上的三重印子作證,天地良心但有半句虛言,再餵我幾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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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鴨湯上來,爺倆兒不顧燙嘴呼嚕呼嚕造起,連吸口涼氣的功夫都捨不得。
小子的牙口不必說了,老瞎子那年紀的牙口也能把鴨塊連肉帶骨一塊嚼個稀碎?一旁的麻子算是被驚到了,老而彌堅啊這是。
“老先生莫急,鍋裡還有呢。”
唏律律,嘶溜嘶溜,嗝兒的幾聲響。
爺倆同步放下碗,在打嗝兒的舒坦下,吐出徹夜積累的寒氣,爺倆昨晚露宿野外,狠狠受了一夜寒風。
算命瞎子閉目望向麻子,算命小子緊握手中的算命幡低頭不作聲,麻子笑眯眯打量著不語的算命瞎子。
大棚店裡沒別的食客了,就是有新來的也是扭頭就走,半點不帶猶豫的。看到店門前站了一排握刀的黑衣捕快,誰想來誰來。
氣氛逐漸冷卻,鴨肉的香味依舊,薛捕頭輕步將身來到店門口面向內間,握刀守門,他半句不問,相信小郎君所為定有道理。
終究還是算命老瞎子“沉不住氣”,天下無白給的饃饃,有那也是粘了料的。
“官爺有何吩咐?凡用的了小老兒的地方儘管開口。”瞎老先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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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讓小老兒跟官爺卜一卦,今兒還未起卦,這頭一卦靈驗無比啊。勞煩您屈尊伸出左手,讓小老兒摸摸手相。聽您嗓音正是風華正茂玉樹臨風的有為才俊,不知是問姻緣啊還是問官運啊?”算命瞎先生努力尋找突破點,他老眼不好使但聽力不凡,街上十丈外的行人腳步匆匆畫弧線,無人敢進入十丈範圍內。
麻子靜靜瞅著他耳朵微微顫動,知曉他該是耳力非凡。對付這類人他總結到幾句名言,少說多看。
“先不忙,您老能掐會算,那算算這把劍的前主人在那兒,我好歸還與他啊。”麻子將桌上的寒鯉劍推到算命老瞎子桌前。
老瞎子聞聲,剎那間右眼角微微抽了下,左手鬆開徒兒的胳膊,雙手精準一把摸到寒鯉利劍。顫巍巍的摸來摸去,動作嫻熟老道,似乎如一位經驗老練的鑄劍師在檢驗手中作品。
麻子在側默不作聲,薛捕頭瞥見老瞎子拿到劍後,右手放在刀柄輕握,弓身收緊蓄勢。
老瞎子神情倏然嚴肅,緩緩抽出寒鯉劍,銀白劍身寒光四起,剎那間店裡亮了幾分又冷了幾分。冰藍幽光,閃爍不定,近在咫尺的寒氣未令老瞎子動容,倒是同樣離得近的算命小徒弟輕輕抬頭瞥了一眼後,頭低得更深了。
老瞎子木然出劍指背拭劍身,似乎在測劍身,曲指輕叩劍脊,劍鳴嗡嗡似龍吟,氣機暗發。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