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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麻子不語,低頭看了下自己一身玄青縣尉袍服,沉默三息,輕聲說了聲,“敢。”
“大聲點,老子聽不見!”山長忽然將酒杯擲向麻子,酒漿撒了麻子一臉。
“敢。”麻子忽地立身大喊道。
“敢個屁?你知道你要面對的誰?真以為只有那幾個被衛師壓得不敢抬頭的魔門老王八嗎?”山長怒氣未消,甚至有些惱羞。
“大概知道,無非朝中有人庇護嘛,而且還是尊大佬。”麻子輕笑道。他起身大喊後渾身無比輕鬆,似乎身上突地卸掉一副沉重枷鎖。
“知道?你知道個屁啊知道?還笑得出來?”山長怒顏卻眼光明亮炙熱。
“蘇小子,你知道嗎?”山長怒而笑極。
“心有猜測,還需再查確認。”蘇元猛起身大喊道。
“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大智也。蘇老賴養了個好孫子啊。都杵著作甚!坐下喝酒!”山長酒氣半吐,眼帶笑意。
“小麻子,那枚學宮令是你的了。你扔也好,用也罷,隨意處置,老子半點不帶問的。”山長一仰將烈酒灌入喉。
蘇元雙目精光閃閃盯視著麻子,麻子只得舉杯再敬酒。
蘇元心中激浪翻滾,學宮令啊,可號令五百步卒,二百騎兵。大魏西軍鎮守正西和西北邊陲,出了名的悍勇。
他若有這學宮令敢帶著幾百人跑到惡人谷百壑山“耀武揚威”,查案子還需要畏手畏腳?必須從容,從容的莽過去。
暮春晚風起,月如鉤。
小院落石桌上杯盤狼藉,只剩醉眼朦朧的山長徒坐於此,兩位才俊早早去麗春閣加深感情去了。
嗖地一聲,一道劍光似從夜空懸月上撒下,一身影從月光中緩緩落下,飄飄然絕乎仙。
是衛師訪友回來了。
山長不顧風儀,酒酣後呼呼大睡,雙袖沾滿酒液菜湯,一隻靴子脫扔在它處,睡相極其不堪,還不時得扣扣腳丫子。
衛師素潔,見之忍不住屏息皺眉,遂傳音膳堂的老焦來收拾便回屋歇憩。
不消片刻,老農打扮的老焦頭笑眯眯朝向亮燭的屋裡微微施禮後來到醉臥石桌的山長跟前兒。
心疼得將大半壺陳年青竹吟貼身裝好後,一手擒拿虛托起山長,另一袖拂過石桌,轉身離去。暗青色的石桌乾乾淨淨,絕無半點油腥酒氣。
“來,張縣尉,再飲一杯。”蘇元坐在麗春閣二樓一處雅間。雅間內只有他們兩人,門窗緊閉,但麗春閣喧譁人聲絲竹管絃之音是關不住的。
“誒,蘇大哥,切莫如此,小子就是個臨時的,喊我麻子即可。”麻子舉杯飲之。
“那能行?青弟作為一縣縣尉,總領緝盜治安重任,為兄豈敢輕視,來,青弟再來。”蘇元有數年的“紈絝子弟”經驗,在酒席上對付起麻子來,從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