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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青陽尤大才子的臉皮比之他爺爺尤山長還要厚些,到底是年紀輕輕,玩心大,性子跳脫。
禮部大衙操持大魏科考多年。大魏書生對禮部任職官員是又敬又羨,且尤山長還曾經任職禮部某司主官多年後又兼任學宮師長,按說尤山長的性子該古板守舊,墨守成規的,俗稱老頑固一個,然而事實並未如此,稱得一句叛經離道不為過。
因事遭貶竟辭官跑到學宮教書,又與學宮幾位夫子相看兩厭再次跑路到隴西郡屈尊擔任一書院山長,豢養猛虎,荒嬉山水,書院諸事不聞不問,不修邊幅,失禮失德,但有問責一律推給書院學子撰寫回復,每年只知從郡府要錢整修書院。
尤山長擔任綠城書院最初幾年沒少被遠在平京的舊時同僚攻訐,即使參本堆了御史臺一桌子也沒見尤山長“收斂”些,反而屁股坐得很穩當了。
綠城書院在尤山長荒唐的幾年整治下一洗沉痾,文風逐升,每年來求學的學子連綿不絕,隴西郡向來被大魏文盛之地的江南諸郡蔑視的荒涼之地,也有不少江南學子不辭千里越山穿河來此遊學漲見聞。
麻子知曉尤山長是個混不吝的老頑童,更膽氣的是敢與劍仙衛師拌嘴,直呼其名,佔便宜,薅羊毛等等有辱斯文之事。
現在看來他孫兒青陽比他還甚。
樂見高文彥心結大開,文氣斐然,更樂見尤山長有這麼一位令家中長輩頭疼的真性情後輩。
當年他在隴西古城縣擔任一縣尉時遭遇過那種無所適從,查案查的了無音訊,追緝追的無影無蹤,報到州府的文書杳無音訊,彷彿頭頂上有隻眼睛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多虧有尤山長在背後默默照拂,也多虧了一心想建功立業的黑冰臺蘇校尉蘇大少身世不凡,不然區區一介書生豈能“扳倒”紮根佈局隴西多年的一位堂堂藩王。
有此香火情,麻子與蘇元蘇大少尤青陽尤公子是真情切意的結交,這幾位可是大粗腿啊。
從大漠歸來墨淵劍一直在默默消化星核的偉力,作為劍主的張青也得了幾份好處。
墨淵劍本就是蜀山劍宗劍冢所載,有眾多蜀山劍仙的劍道傳承或劍意殘念蘊藏,奈何抵不過歲月悠悠,諸多傳承日漸消散,往日煌煌若烈日的劍意也微弱如螢火之光,閃爍間幾近熄滅。
幸盛,他在墨淵劍諸多殘存法門中得到一道完整無缺的釀酒術,乃是蜀山知名酒劍仙的一位高徒所創,一種能將洶洶酒氣化為煌煌劍氣的劍道功法,厲害無二。
這釀酒術可以說是一道完整的劍道功法,張青身懷衛師親授劍道法門不便再修別家功法,故而從中只選一二,釀酒之術和酒氣化劍之法。
有劍仙高徒新創酒方再將調配酒方稍改,結合自己學自醴泉酒肆聞人酒孃的調配法子糅合創新,藉助天馬行空的新點子創出花樣多端的新方子。
在釀酒配酒不厭其煩地試驗新酒方時麻子才真正體會到廖爺當年拿自己試新藥的快樂。
此中樂難以道也。
可惜,梅園裡楊大哥觀棋皆非好酒之人,少了幾分樂趣。
至於燕小旗和大志嘛,在麻子眼裡他們還是個孩子。三思嘛,一頭胃口無底的蛟驢,喝烈酒後按捺不住性子只會借酒抒懷,釋放天性耍酒瘋狂吼亂叫蹦跳亂舞,把好好的院子搞得一團糟,少不得麻子拳腳伺候一頓胖揍。
新釀的諸酒酒味濃烈且酒勁醇厚至極,常人只需聞一道酒味兒便臉紅耳赤醉醺不得,三思灌一斤便會釋放天性原形畢露。
楊大哥和觀棋說啥也不輕沾,梅園中只有麻子和三思一人一蛟消受了。
如今梅園文風正盛,才子薈聚,好酒者不少,張青有意拿出一味新釀讓諸君品鑑。
酒甚烈,好酒者只需輕輕一嗅便知此佳釀勁頭甚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