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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周院周大人,小僕已經見過禮了,還要回去聽候宮主吩咐,有事還請周院大人示下。”
“喲,敢拿宮主來壓我了!不要以為你得寵就可以放肆。別忘了,你畢竟還是個奴僕。”
“是是,小僕明白,小僕明白……小僕可以走了嗎?”我知道自己的語氣定是十分敷衍。
“你……”
她果然被氣得不輕,但本姑娘……不,是本純情少年鄙人我目前也沒有情緒理會她。
昨夜在她院裡可凍了一夜,後來又沒得吃好早飯,還陪三個老頭髮了一上午的癲。好容易自己剛玩了一會兒,正歇著氣呢,就撞上她了。
這女人自己一人犯病就得了,幹嗎還非得賠上像鄙人這樣如此無辜的路人甲?
某家睏倦怠乏的時候,耐性就會格外差。
打個呵欠,搖搖頭,轉身自去走我的路。
“站住!你竟敢不聽我的吩咐?”
我本極是睏倦,脾氣更加不好,轉身冷然道:“我憑什麼要聽您吩咐?”
“就憑我是主,你是奴。”
聞言,不可置信地呵呵笑了起來,道:“周如夫人!”
我特意強調那個“如夫人”,弦外之音就是——別忘了,您還不算是主,頂多算個小妾——憑美色佔一時之先的那種。
接著又道:“小僕是宮主的貼身小廝,除了宮主,只需聽陳總管事的吩咐。您是宮主嗎?您是總管嗎?不是吧。再說了,就拿‘奴’這身份來說吧,您也給小僕安得莫名其妙。您是哪隻眼睛看見小僕的賣身契了?還是您以為,沒有賣身契的也都是奴?這豈不是說,人人皆生而為奴?那您周自己,豈不也是個奴?即使您這說法行得通,那麼小僕是奴,您周如夫人也是奴,您又憑什麼來支使於小僕呢?”
這一番順藤爬竿的推理聽得她臉上陣青陣白,周圍幾個看熱鬧的這室那室的公子夫人也都怔了,顯是沒曾想我竟敢頂撞她。
她臉上那顏料展示會開得十分之精彩,沒一會兒已經變了好幾種顏色。最後終於漸漸平定。
她的臉色極冷,也不吱聲,抬手從頭上拔了根小簪,飛也似的甩手擲出。
她的功夫我是見過的。
劍若飛霜投林燕,飛花摘葉百步傷,說的就是她投林燕周妍。所以她這看似隨意的甩手一擲,實際上蘊含的卻是千萬次練習後才能具備的快準狠。
好厲害!我感嘆……
可惜她這手越厲害就越顯得她可憐。
因為——她被我看透了!
寒!不是看透她的衣服!而是,看透她其實只是想讓我出出洋相,並沒有真要下毒手。
真可惜啊真可惜。
她練手,某家練的可是眼。
當醫生,尤其是法醫,是很需要眼力的,毫釐之差,屍檢結果可就差之千里。雖然現在的身體不是我原來的那副,但專業能力卻沒失掉。
所以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森冷的利風貼著面頰擦過。
本來呢,擦過去就擦過去吧,鄙人也不會非常介意的,畢竟她沒有下殺手嘛。
可是那隻簪子,擦頰而過的瞬間……如果我沒看錯,應該綴了顆小指大的遼東水裡產的東珠——光是那顆珠子,就能支撐中產階層三口之家一整月的用度啊!
啊啊啊啊!竟然用來丟?
我很看不得這麼明目張膽的奢侈,於是趕緊轉身要撿,卻立刻撞進一個寬闊厚實的胸膛中。
怒!
好狗不擋路,擋路非好狗!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可是身後的那夥子隨周妍而來的人群,剛才還在竊竊私語,頃刻間就變得鴉雀無聲。少靜,才參差不齊地訥訥地問好:“見過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