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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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段輕痕心內一痛,她拒絕的多麼決絕啊!他望向她的眼,依舊是霜兒的那雙清澈的眼眸,但是裡面卻多了一些東西,那是戒備,那是疏遠。
“好,我走!”段輕痕慘然一笑,邁步向前走去,然而腳下忽然一個踉蹌,向一旁歪了過去。
流霜慌忙伸手扶住他,一股淡淡的藥香和著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心內忽然一僵,她為何要扶住他?他是她的仇人啊!
可是,她卻狠不下心來將他推開,她不願去看他那雙眼睛,那雙清澄而又銳利的眼睛,讓她感到排斥,卻又感到不忍。
是的,不忍!
他的虛弱,是因為她。看到他的虛弱,她的心底竟充斥著一絲深沉的不忍和自責。
但是,可惜的是,那一點點的不忍和自責,在那些復甦的記憶,那些最黑暗最令人心痛的記憶面前,竟是那樣的微不足道。那些記憶,就像是烙印,已經烙在了她的心上,時刻警覺著她,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不要忘卻,永遠不能忘卻。
是的,永遠不能忘卻。
段輕痕緩緩站直了身子,道:“既是不願去,那你早點睡吧!”
“好!”流霜忘了他一眼,走了進去。
段輕痕站在帳門外,望著天邊一抹冷月,“將我的軍帳搬到這裡來!”他喃喃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靜謐的夜裡,卻有人答應了一聲,不一會,一座嶄新的軍帳便在流霜帳篷附近搭好了。
流霜本來要離開軍中,然而,每日裡看到那些重傷的傷兵,心內便有一絲不忍。這些兵將都是無辜的,本來他們可以安安穩穩幸福地生活,如今,卻在這浴血奮戰。
她想等傷兵少一些時才走,但是,傷兵的人數卻絲毫不減,是以,她的離開,便一天天拖了下來。
天漠國。
夜色深沉,暮野站在洮河岸邊,河水在月色映照下,波光盈閃。
寂靜的夜色之中,唯有他的黑色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就在這裡,有一絲異聲出現,是河水“嘩啦”的聲音,接著一個人影從河水中鑽了出來。
那人渾身溼漉漉的,冷的打顫。洮河水極是洶湧,很難有人能夠遊得過來,何況又是秋涼之時,那河水極是冰涼。
那人影上了岸邊,抬頭看到眼前的暮野,慌忙跪了下來。
“什麼事,說!”暮野在東方流光的軍中佈置了一些暗探,只是東方流光防範的極是嚴密,這些暗探只是一些小嘍囉,並不能真正獲悉重要的軍情。
如今,這暗探卻在深夜遊水過來,莫不是獲悉了什麼重要的軍機?
“屬下已經查清楚那夜破壞我們計劃,致使我們慘遭埋伏的人,他就是紀百草的孫子。而且,前幾日,東方流光將自己的軍帳挪了位置,本來這個不足為怪,後來,屬下發現,那個軍帳竟和紀百草的孫子是相鄰的。”
暮野聞聲,神色一冷,這算是什麼重要軍情,也值得深夜來稟告。鷹眸一眯,冷聲問道:“還有什麼?”
“沒有了!”那人低聲說道。
暮野來回踱步,忽然一腳踢在那人身上,冷叱道:“滾回去,這算什麼軍情!”
那人跳到了水中,又遊了回去。
暮野站在岸邊,唇邊忽然溢起一抹冷笑。他早就對破壞了他那夜計劃的人很感興趣。如今,東方流光竟然挪了軍帳前去保護他。這讓他心中好勝心起。
既然你要保護那個人,那麼我就偏要將他擄來。
已經到了深秋,帳篷外處處都是蟲鳴聲,在深夜裡斷斷續續叫著,吵得流霜難以入睡。
她煩躁地翻了一個身,看到屋內隱約有一個人影,流霜嚇的就要大聲喊叫,忽然腰間一麻,睡穴被點,她昏了過去。
暮野緩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