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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黑衣人冷笑著對流霜道:“我們主子要見你,隨我去吧,否則你這個丫鬟勢必人頭落地。”
流霜回頭,見紅藕脖頸上已經有鮮血淌下,心中頓時痛如刀絞,冷聲道:“你們放了她,我便隨你們走!”
“小姐,不要啊……”紅藕淒厲的哭聲已經在風裡漸漸變小,流霜被黑衣人點了昏睡穴,坐上了馬車,不知向哪裡奔去。
不知過了多久,腰間一麻,穴道解開,流霜昏昏沉沉醒了過來。
室內明亮的光線刺的她眼睛生痛,流霜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才終於適應了這刺目的光亮。
環視四周,發現這是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只是室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那個解了她穴道的女子也已經悄悄隱退。
這是哪裡,要抓她的人又是誰,難道不是秋水絕,若是秋水絕,流霜猜測自己此時應是已經沒有命在了。
一道陰柔冷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白流霜,抬起頭來!”
流霜驚異地抬眸,這才發現面前的珠簾後,端坐著一道影影綽綽的身影。那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感覺到一道冷冽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流轉良久,又一聲充滿了恨意的嘆息傳了出來。
“你和東方流光什麼關係?”那呻吟忽然繼續問道。
“他是我的師兄!”流霜凝眉如實回答。
簾後的人影沉默良久,忽然一抬手,狠聲道:“帶出去,殺了!”聲音竟是那樣決絕和無情。
心頭一冷,流霜竟是忘了害怕。此時她已經知道眼前的人絕不是秋水絕,也不是秋水宮抓了她。怎麼又有人要殺她呢,她白流霜到底得罪了誰?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殺我?”流霜冷聲喊道。
那人冷笑了一聲,道:“你竟不知道我是誰麼?好,讓你看個清楚,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話音一落,珠簾便被兩雙纖白的小手挑了起來。
先是露出了一身明黃色的宮裝,上面繡著飛翔的金鳳。那明黃色在宮燈映照下,閃耀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光芒,同時也招式著主人不可一世的身份。
然後,那一張臉便露了出來,這是一張三十多歲的婦人的臉。臉色白皙,五官精緻,一頭黑髮梳成華貴的金鳳朝天髮髻。
她垂足端坐在繡榻上,身後是一架螺鈿座屏,映著堂上的明燈,竟是珠光瀲灩,靡麗之至。
那一雙美麗的黑眸,帶著一絲恨意和嘲弄直直凝視著流霜。那目光,讓流霜想到了白日裡在街上馬車裡的那道目光,很顯然,她就是那個馬車裡的人。而更顯然的是,這個人,竟是崚國的王后。
剎那間,流霜只覺得自己有些懵了,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和崚國的王后有所牽扯。
她得罪過崚國王后嗎?沒有,那麼就是和師兄有關了,方才她問到了她和師兄的關係。一瞬間,她忽然明白,原來師兄,終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他終究還是和皇室有牽扯吧。
“見了王后還不下跪!”一個宮女對流霜道。
流霜懵懵懂懂,此時她處於下風,王后對她敵意如此之大,隨時可能都要了她的命,為了免於遭受無畏的傷害,流霜便跪了下去,對她行禮。
“流霜不知身犯何罪,希望王后能讓流霜死個明白!”聲音清清冽冽。
“你………竟不知道我為何要殺你?”王后的紅唇繃的緊緊的,眼睛確實瞪得極大,似是很是詫異。
流霜的黑眸在燈光映照下,清澄如琉璃,明鏡似春雪。
王后眯眼瞧著她,呆了良久,忽然轉換了一臉的笑意,說:“你起來吧,方才只不過是誤會一場,本宮向你賠罪。你既是流光的師妹,本宮自然不能委屈了你,你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