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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湖緊挨著的矮山上,有座香火旺盛的老孃娘廟,虔誠的信徒來此上香,祈求老孃娘賜予新的生命。
那些擺在老孃娘廟各處的小泥娃娃,每一尊五官面貌各不相同,由廟裡的僧人在閒暇時間雕刻而出的泥娃娃,象徵著前來求回去的後代子嗣。
一炷香換取一根紅繩,栓走一尊娃娃,老孃娘廟因此長盛不衰,有遠道而來的客人不分晝夜地前來拜訪,不堪重負的僧人只好定下規矩,五更天過後才開啟廟門,准許客人登門燒香。
老神醫最近跟入魔般著迷此事,連著三天半夜就收拾好應用之物趕來,排在最前面頭一個的位置,衝進廟門拴走娃娃,僧人們本來就認得他,就為此事不止一次地上前勸說他切莫真信了這種風俗。
拴娃娃不僅帶回去美好的願望,更多的是給人以繼續前行的動力,老孃娘廟裡的僧人知道老孃娘根本不會真的送子過去,所以在看到老神醫那副虔誠過頭的表情,有些於心不忍。
六旬年紀還想有孩子,多少有點為難自己的意思,老神醫自詡身體調養的不錯,所以才不惜重金來這裡。
通往廟門的道路盤山而上,天工山好似一個倒扣著的大腕,山半腰是最寬敞的,上下一邊狹窄,老孃娘廟建造在山尖尖頂端,馬車走到一半,就得換成徒步前進。
想要真正爬上來一次頗為費力,老神醫累壞了四匹高頭大馬,好不容易衝到了山頂,卻見到廟門緊閉,裡面沒有燈光映襯,安靜的能聽到自己胸膛內心跳的聲音。
老神醫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吩咐隨從取來火把,抽出佩劍躡手躡腳走到牆壁鏤空雕花處,趴著往裡面看去。
廟內的石磚上,躺著些黑乎乎的東西,常年抓藥的鼻子嗅覺十分敏銳,一陣微風吹來,帶著細微的血腥氣衝進鼻腔,老神醫當即向後退了半步。
老孃娘廟遭賊人洗劫了?這些年外面世道艱難,光景不好多出強賊,又加上連年征戰廝殺,洛湖城附近流民的數量多了不少。
但一座大廟裡的僧人數百,若真造賊,不會如此安靜才對,那幾位武僧的本事不錯,自保不成問題。
其中大有蹊蹺!老神醫沒想太多,繞道走後院角門,用劍刃斬開銅鎖,帶著兩個隨從小心翼翼地摸了進去。
“千萬小心別鬧出動靜來驚動賊人,先去上房去找圓通和尚,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老神醫年輕時行俠仗義,學過些拳腳武藝,修為堪堪到煉氣期,防身有餘,但真對上行家裡手,他那兩把刷子可不是個。
此地的方丈,是春來堂的常客,老和尚年紀大些,又常年居住在寒氣聚集的山頂,需常年用溫養的藥劑補補身體,所以老神醫知道他的住處,三兩步貼著牆,很快摸了過來。
“圓通?圓通和尚!我是錢尚!你這廟裡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圓通和尚的房間裡,有燈光影影綽綽地閃動著,老神醫暗自鬆了口氣,方丈還在,說明廟裡問題不大。
老神醫詢問幾次,裡面沒有回應,隨從一推門,發現房門沒鎖,吱扭一聲闖了進去,緊接著驚呼兩聲,隨從們哆嗦著扭頭說道:“先生……方丈死了!”
“說什麼混賬話!方丈有道行在身,豈是……唔呀!”後半句話被眼前的景象堵了回去,圓通和尚躺在桌案旁的椅子上,胸口破開個血肉模糊的洞,心臟不翼而飛,雙手被毛筆釘在桌案上,瞪圓眼睛透出驚恐。
錢尚拍著胸口,儘量平復著快速跳動的心臟,行醫四十載什麼場面沒見過?若不是圓通和尚與自己交好,錢尚也不會露出這副表情。
隨從關緊房門,錢尚一手按在和尚的手腕,閉起眼睛順著經脈向上摸索,“圓通被妖所害,老孃娘廟供奉的不是妖修仇敵,為何會慘遭毒手?”
經脈裡藏著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