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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碼頭上,眾人遇到早早在此等候的趙安、大蠻子還有那個神秘姑娘。
趙安精神萎靡,半身纏著繃帶。大蠻子精神挺好,拎著帶刺鐵棒嗓門非常大。臉上塗抹符籙的白色油彩質地不錯,洗臉洗不掉。
神秘姑娘依舊戴著面紗,佩戴長短兩柄劍。腰間纏著鞭子,揹著弓挎著箭壺。分明和杜雙鷹一樣,遠中近短都有輸出,是個狠角色。
意外聽到大蠻子稱呼她為主人。
容貌絕對是個美人,林子墨心癢癢,但剛剛認識不好搭訕。最主要航船沒了,搭訕到手也是隻能看不能做壞事。只能偽裝成君子維持與其他人相同的禮貌程度,相敬如賓。
一行人租了艘帆船向海外進發。
海風很大,吹動天上雲彩。海面浪花湧動,黑色如墨般的海水濺起的浪花同樣是白色的。
船主極力挽留:
“客官!停幾天再走吧。聽說流沙河起了沙塵暴。受其影響,風起雲湧的,海上怕也要起風暴。”
但眾人懼怕除妖司追捕,匆忙解開纜繩離開了碼頭。
狂風驟起,帆船在波濤洶湧中搖擺,帆面劇烈抖動,幾乎要被撕裂。巨浪接踵而至,變成了天變成了地,天地間只剩下巨浪和帆船。船上人緊握繩索,面對自然的狂怒,顯得有心無力。
以大蠻子那巨大的力量都難以阻止帆面被撕碎,巨浪打暈了林子墨,他昏迷過去。
醒來後小船倖免於難,船架結構依然保持完好。一束陽光從雲層中射出來,在前方形成光柱。風平浪靜,那驚濤駭浪彷彿就像噩夢。
林子墨緩緩轉過頭,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痠疼。身側照顧他的人,是嚮導李浩。
林子墨衝他微微一笑,“我們到哪裡了?”
李浩搖搖頭,“風暴太大,我們偏離了航線,我不知道到哪裡了。”
“這麼說你沒用了。”
“你要殺了我嗎?”李浩笑容凝結,他的心裡一直有鬼。
林子墨搖搖晃晃站起身,帶著迷糊糊暈船感,胃部在翻騰。記得昏迷前被一根纜繩抽中,該死的纜繩!還好別的繩子捆住了他才沒被狂浪衝刷走。
“殺你做什麼。我選擇冤枉張爍,留下你。相信你能幫到大家。現在偏離了航道對於你是件好事,你不必害人也不必死了。”
李浩盯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猜不透林子墨的思想,心底裡感覺到說不出的恐懼。恐懼林子墨說一套做一套,下一刻瞬步到背後來個背刺暴擊。
大蠻子攤開雙腿,依靠在船幫上,滿臉疲憊。眼皮不停打架,卻還強撐。不停拿著一個木漿在劃,只是那個木漿早就從水裡跑到了半空,他在重複機械動作全是無用功。
李浩走在他身邊,“不用劃了,下去睡覺吧!”大蠻子有氣無力看了他一眼,好像沒聽到。
“我來!”林子墨走到大蠻子身邊,接過了船槳。“換班了,輪到我划船了。”
大蠻子將木漿交給林子墨後,頭一歪就睡著了,鼾聲如雷。
林子墨才不會傻乎乎瞎劃,將木漿扔在甲板上,爬到桅杆上四處張望,在遠方隱隱看到一個海島。正好是洋流行進的方向。
船並非是大蠻子划過來的,一路隨洋流漂流。
甲板上出現一個姑娘,拿被子蓋在大蠻子的身上。
深海中哪來的姑娘,難道是那個蒙面俠女嗎?面紗沒戴,腰間圍著皮鞭。
去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鷂子翻身,穩穩落到甲板上。
桅杆距離甲板十來米高,只有林子墨這種體輕高敏的人才敢做這個動作。否則不是人有事,就是船有事。
姑娘聞聲看來,與流沙客棧老闆娘有八九分相似。臉略方,增添了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