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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S NIGHT GIGS的駱喬川原本還在為看不到現場而懊悔,可當他坐在臺下,聽到島的名字被頒獎的揭曉的那一刻,震耳欲聾的歡呼和尖叫將他徹底淹沒,鼎沸的會場讓他來不及再想S…MITH的狂歡演出。他聽得到歌迷整齊地喊著隊員的名字,看到那四個人站起來向二樓的觀眾致意,然後逐個走上領獎臺的樣子。
偌大舞臺兩邊的大螢幕上適時切出的鏡頭讓現在頓時又爆發出接連不斷的尖叫與掌聲,駱喬川見了也忍不住微笑。鏡頭裡的被特寫的男人就坐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前排VIP席位。一樣是一頭銀灰色的頭髮,耀眼地像要發光。
顧安康穿著設計感十足的深色西裝,鼓掌時臉上帶著笑。
閃閃爍爍的燈光下,樂隊表演了幾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串燒。當最後《To my last lover》終了的時候,臺上的陸嶼光緩緩睜開眼,面對座下成千上萬的人,他只望向他。
二樓有激動的歌迷甚至一起喊起了顧安康的名字,駱喬川看到端坐在前排的英俊男人微微抬起右手來,給了戀人一個飛吻,惹得那個對面幾萬觀眾也不曾怯場的傢伙彎起眼睛笑了,帶點不好意思。
在島的演出之後,駱喬川藉著回電話的空隙,從會場裡溜了出來。
外面很冷,拿著電話的手很快就在風中被凍得僵硬。
那個陌生的號碼打來三個電話,在被告知是老同學季偉祺的新號碼後,駱喬川猛地吸了兩口藍八,諷刺自己的那些不著邊際的期待。
新婚定在兩週之後,於是電話邀請老同學來觀禮。
駱喬川叼著煙,開起季偉祺的玩笑:“操,真結婚?就你這樣的?”心想最近喜慶的事可真是不少。
扣了電話後,恰好抽完一支菸。叼上第二支的時候,卻發現火機怎麼都擦不上火。
他看到從側門閃出來的人影,依靠在那輛眼熟的車前蓋上,黑色風衣的立領豎著替他擋去風寒。男人也摸出煙來抽,煙霧很快就在黑夜裡騰了起來。好像也感覺到冷,微微地跳著等人。
駱喬川走過去借火,“天團兩年終獲大獎,親密愛人偷贈飛吻——明天的頭條很有可能會這樣寫喔。”
雖然未曾正式認識過彼此,可畢竟由於工作的關係,和陸嶼光走得很近。這樣的存在,顧安康怎麼會不知道。
銀髮的男人聞聲抬頭,將打火機丟過去後坦然地笑:“愛怎麼寫怎麼寫,老子無所謂啊。”
駱喬川在安康車前也靜靜倚了半刻。兩個男人就這樣各自沉默地抽著煙,帶著截然不同的心情。
大概是太冷,駱喬川縮著脖子將剩下的一截藍八丟在地上,抬腳用鞋底碾滅。
他對安康笑了笑,倉促道:“進去了。”
有人戀愛,有人結婚。
自己得不到的,別人卻都有,說不眼紅是假的。
33
【我的靈魂如此沸騰,為我愛的人。】
剪羊毛的人最近的生活陷入了不可抑止的混亂低潮。
在飛往根本哈根的航班上,任遠例行公事地在起飛前檢查每一位乘客的安全帶。走在長長的過道上,在經過37排C座乘客身邊的時候,終於因為他長的有點像誰而忍不住回過頭再看一眼。從荷蘭到丹麥的短線航班上,很少見到如此惹眼的亞洲面孔。
雙手放鬆地交握著等待起飛的男人注意到了任遠的頻繁回望,大方地用中文笑問:“你也是中國人?”
幾句閒聊時注意到,他微笑的時候可以看到酒窩,眼睛有點像誰,說話時翕合的一張嘴唇似乎很薄。
任遠看著他,卻是想起那個人笑起來的模樣,好像沒有明顯的酒窩,可是卻也很耐看。然而記憶中,他的笑容彷彿距離此刻太遠了。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