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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撐起身子,真的慌了,手足無措摸摸他的臉,著急哄他:「怎麼了三哥,你別這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喜歡我就不開了。
我沒有覺得你很壞,我知道你人很好的。而且我知道你小時候什麼樣子,我親眼見過的。」
聶照久遠地記憶閥門開啟,他搖搖頭,帶著些許哽塞:「陳御史孫子在街邊喝豆漿,我看他不順眼,故意讓他嗆著;劉侍郎的兒子,他同我炫耀我沒有的名家字帖,我把字帖搶過來撕碎了;孫大夫的外甥當著我的面兒炫耀他家如何富貴,我拿金子砸了他滿頭包……」
他搜腸刮肚的把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翻出來晾曬,跟姜月懺悔。
姜月看他這麼緊張,以為他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了,結果只是這種鬥氣打鬧,確實紈絝,但也僅限於一點小小的紈絝而已,甚至都沒到壞的程度。
她想笑之餘又心疼:「三哥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笑著和我炫耀嗎?」
怎麼現在要這麼戰戰兢兢了,簡直一點都不像他。
聶照搖頭:「就這些了,你不要聽他們的話,覺得我很壞。」
姜月越聽越覺得事情不簡單,以他的性子,絕不會僅僅因為這種小事就擔心她對他產生惡感,一定還發生了什麼。
電光火石之間,姜月想到什麼,緩聲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三哥瞞著我的是什麼?」
聶照又抿了抿唇,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湧到唇齒間的話被他強行嚥了回去,他勾了勾唇,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被嚇到了吧,騙你玩的。」
他站起身,背對她伸了個懶腰:「好了,哪有什麼事會讓我難過的,你要不要出去逛逛 。」
姜月聽得他故作輕鬆,知道他有事悶在心裡的老毛病又犯了,但她不能強行問,只思考了片刻,點頭,把手遞給他:「聽說御花園集齊了天下所有能工巧匠的智慧,我想去看看。」
聶照鬆了口氣,牽住她的手。
姜月連著睡了三天,當夜睡意並不重,聶照摟著她,用走調的歌哄她睡,她也迷迷糊糊陷入夢鄉了,總不安穩,尤其她心裡還揣著事,她感覺那面具有問題,他連在床上都沒有摘下來。
神志清晰一會兒模糊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嘆氣聲,接著窸窸窣窣一陣動作,好像是聶照起身。
聽腳步聲,他去了窗邊,沒有出屋子,窗邊是她的妝奩。
他又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放在桌面。
姜月指尖動了動,愈發清醒。
房間沒有點燈,她睜開眼時見滿地清輝,借著月色,捕捉到了聶照的身影。
他正怔怔坐在妝奩臺前的鏡子對面,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月光太亮了,亮得不合時宜,能讓姜月看到他眼角那道被藏起來的痕跡,她的心臟猛地一緊,像被人攥住。
夜半,人總愛衝動,姜月沒有經過思考,像囈語似地問:「三哥,這就是你瞞著我的事情嗎?」
聶照顯然沒想到她會醒來,慌亂之間碰掉了桌子上的東西,急匆匆把面具又扣在臉上。
果然人在慌不擇路的時候,掩耳盜鈴才是統一選擇。
「我都看到了,」姜月向他伸出手,「你過來好不好?」
被看到了,現在一切的決定權轉交到姜月手上了,聶照只能聽從她的,一步步走向她。
他遲疑著將右半邊臉偏到側面,不讓她看到,手指有些顫抖,試了好幾次,才將面具摘下來。
早就知道瞞不過她,但聶照還是希望她能晚點看到這樣的自己。
面具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手明顯比方才抖的更厲害。
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