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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說道:“擅入者死。”身後便亮起條冷光,冷光過後,只看見趙豆腐倒在地上,腿腳抽搐。
幾乎沒有人看見歐陽飲血是如何出刀的,他的手法就如同蛇捕獵時那一擊,只一擊,蓄勢已久的那一擊,瞄準獵物咽喉的那一擊。
只有柳悠樂看見了,趙豆腐倒下時,咽喉處血已凝成冰晶,傷口蒙了厚厚的霜霧,歐陽飲血冰一樣的內力,均勻的分佈在刀的每寸鋼精,那把普普通通的捕快刀在他手上已經變成了招數——“碧蛇凝冰”,誰只要磕到這把刀,就是中了招數,這把刀就是他的第三隻手掌,冰冷的內力在刀中不亞於寒冰掌力。
趙豆腐躺在地上,他死時那雙充滿驚慌、恐懼的眼睛還沒有闔上。歐陽飲血的刀已歸鞘,他的刀就如蛇的獠牙,只一擊,就足以將獵物殺死。
另一邊,剛才還叉腰怒罵的朱寶寶早嚇得花容失色,身邊的人就像虎狼一般盯著她,就彷彿她是刀板上最後的俎肉。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不住地磕頭討饒,那些大漢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手上的請柬。
“我給你們,我給你們,你們這些瘋子,拿去,拿去……”朱寶寶抓住請柬,拼命地亂砸。她被逼得快瘋了,這個平時被嚇人簇擁、吆三喝四的人,幾時受過這般凌辱,她嘶吼著、就像只發了瘋、被人踩爛尾巴的*。
就連這些彪悍無比的大漢都被她的模樣怔住了,他們自發的將她包圍住,誰都不願意和一個瘋婆子動手,他們只是在等待,等待朱寶寶耗去所有的力量。
終於,朱寶寶摔倒在地,她無力的撐住身子,汗水溼透了衣衫,勾勒出她雖然老去但剔透苗條的身材,她狀若癲狂,放聲大笑,又放聲大哭,苦笑之間,那本請柬終於從指尖滑落。
血,鮮紅的血突然從她的喉嚨裡噴湧而出,一條紅綢絲線一般圍著她的脖子整整一圈,群雄頓時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睛看她,只聽得她呼聲驟止,頭顱緩緩地從脖子上掉下來,切面整齊,如同被切割的樹樁。
這下不僅連柳悠樂都大吃一驚,歐陽飲血那張如石像般的臉也不禁慘然變色。朱寶寶那張請柬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青衣莊客兩指夾住,只聽他那個始終如一的聲音重又響起:“柬在人在,柬失人亡。”
現在趙豆腐的請柬掉在歐陽飲血身後,朱寶寶的請柬被青衣莊客收去,這兩人一個出手如蛇一般快捷矯健,一個如修羅一般神秘詭異、難以捉摸。只有錢來也的請柬,只有一張請柬,但所有人都不敢輕易冒進,因為如果誰得到請柬,就必須堅持到雞鳴時分,柬在人在,柬失人亡。
柳悠樂凝視那個一直與歐陽飲血並肩而站的青衣莊客,他長垂的亂髮下究竟藏著怎樣的面容,為何不敢與人相視?他用的是什麼兵器,竟能在眾人面前不露聲色的殺死一人?他懸空走路,聲音飄悠,難道已經不是食人間煙火人了嗎?
朱寶寶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血還兀自從她身軀,從她嘴裡汩汩的溢位來,匯成條小溪,將武林人士與錢來也隔開。
那些武林人士執著刀劍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他們中也有視人命如草芥的,但從沒見過能無聲無息殺人的人,那個佝僂著腰的青衣莊客難道真不是人?是地獄裡的修羅野鬼?
柳悠樂看著這些人,他忽然發現這些人中並沒有成名已久的高手,更沒有家世顯赫、位超群的人物,這些人不過是些自稱大俠的小嘍囉,他們有的是某個分舵的副舵主,有的是殺人越貨的土強盜,有的是稱霸一方的地頭蛇,但沒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稱得上是大俠,是豪傑,是梟雄。真正的人物都到哪裡去了?
這個時候,每個人心裡都已亂如麻團,理不出頭緒,錢來也反而鎮定下來,他知道此時雖然寧靜,但難保雞鳴之前不殺得屍橫遍野,於是便朝四周拜了一圈,將那火紅的請柬貼身藏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