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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家的車,坐在後座的男人才低低地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奶茶他都喝光了,也不見他來問一句。
一路懷揣著莫名焦躁的情緒,顧行野終於回到了家門前。
男人沉默地輸入了門禁密碼,入目的玄關空蕩蕩的,他沒有急著換鞋。
等了有一會,一個沉穩的步子才從客廳迎上來,梳著一絲不苟的髮型的中年人微笑著上來接過他的公文包:“少爺,歡迎回家,飯菜已經備好了。”
顧行野:“……”
久久,男人才從齒列間擠出一個扭曲的“嗯”。
顧行野煩躁地直接扯下領帶,把緊扣到最頂端的襯衣鬆開一些,大步坐到餐桌上的主人位。
也罷,不迎接就不迎接,本來他也沒多稀罕,沒有粘豆包擠上來,他反倒自在。
顧行野緊繃的臉在看到端上來的菜色之後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他沉聲道:“今天的菜是誰做的,樂清時不愛吃這個。”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往樓上看了一眼。
小作精怎麼回事,要吃飯了還不下來,再生氣也不至於鬧著不吃飯吧,那虧待的也是自己的身體啊,難道在等他親自上去請?
顧行野接過溫溼巾擦拭乾淨手:“他喜歡吃偏甜口的,小孩兒口味,太辛辣的就撤掉吧。”
倒不是樂清時不能吃辣,只是小作精本來就偏瘦了,再吃這些刺激性的食物對腸胃不好,還是等養胖點再說。
陶伯一怔,有些為難。
顧行野狐疑抬眼:“怎麼了?”
陶伯訕訕地答:“少爺,這飯菜是給您準備的,少夫人他……他已經用過了。”
顧行野:“?”
接收到男人些微難以置信的驚愕目光,陶伯硬著頭皮解釋:“小少爺他畫畫累了,跟我們說有點餓……小廚房的就一個沒忍住,先給小少爺準備了點小餐食,結果臨近飯點他就說太飽了不想吃了,要是晚上餓了再吃夜宵。”
陶伯訕訕住了嘴。
唉,少夫人太可愛了,楚楚可憐地眨著大眼睛跟你喊餓,忍得住的還是人嗎?
顧行野的臉徹底陰沉下來,擰著眉將手上的潔手巾扔
在一旁,沉聲:“收下去吧,我也沒胃口了。”
下人們面面相覷,還不敢有所動作,顧行野就率先離席,闊步往樓上走去。
陶管家與廚娘遠遠對視一眼,滿心擔憂。
夭壽哦,剛結婚不久就鬧彆扭了,這日子能過得下去嗎?
——但樂清時並不是在賭氣耍小性子什麼的,他窩在房間裡不出去只是因為他在畫畫還債!
樂清時:qwq
欠舒晨的錢可以下課再給,樂清時現在畫的是打算賠給機構的畫。
雖然禍是那個姓蔣的闖的,他也賠錢了,但樂清時骨子裡留存著文人的風骨,總覺得對被滴上了墨點子的藝術品很過意不去。於情於理,這件事因他而起,他應該要賠一幅的。
俗話說送人要送好。
樂清時調好了墨汁顏料,站在案臺前思考了許久要畫什麼。他想起二哥的畫,最後決定要畫院子裡的桂花樹下的另一個視角。
他要畫一棵樹,一個習劍的武人,這是在兒時的他的眼裡,最偉岸高大的形象。
不多時,少年就完全沉浸在了繪畫與往昔的回憶當中,於是當門被敲響推開的時候,被狠狠嚇了一跳。
“幹嘛!”少年色厲內荏,故作兇巴巴地瞪著他。
樂清時一邊兇著,一邊掀過一張空白的宣紙,把未完成的畫遮蓋住。
他還跟老公吵著架呢,自然也不想把上午課堂上發生的衝突告訴顧行野,實在是有些丟臉。
畢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