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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
“走了!一起吃酒去!”林教授看看天色近黑,華燈初上,到了夜生活時間,便帶頭起身招呼說。
雖然憑本事忽悠來的三百銀子,大都計劃用來買通縣試和府試。
但林坐館也明白,現在凝聚手下人心的最佳時刻,今晚這頓必須要安排。
次日,宿醉醒來的林教授,帶著殘存的酒氣和脂粉氣,從紗帳裡爬出來。
然後他帶著塊破爛牌匾,又一次前往縣衙,括號吳縣縣衙。
新入夥的高長江暗歎,坐館只拿受不受堂主之位這個問題來考驗自己,但卻不問今天去縣衙的事情。
這說明,坐館還沒有完全信任自己,自己想在社團裡真正坐穩,還任重而道遠啊。
不對,自己為什麼會想要在社團坐穩?原本不是想著,先忽悠幾天,等坐館麻痺大意後再跑路嗎?
難道年過三十的自己也有一顆叛逆的心,被坐館的特立獨行氣質吸引了?
卻說林教授進了城,來到吳縣縣衙,那真是“道路以目”。
有詩云:行者見教授,下擔捋髭鬚。少年見教授,脫帽立踟躕。衙役忘其務,小吏忘其書。來歸相怨怒,不敢怪教頭。
縣衙東院不同尋常的靜悄悄,連縣丞二老爺都不在判事廳裡,只有章糧書在糧科公房坐著。
滿身酒氣和脂粉氣的林泰來提著破爛牌匾,走進了糧科公房,又故作詫異的問道:“今日人都去哪裡了?怎麼連二老爺都不在廳上?”
章糧書咬牙切齒的說:“託你的福,連二老爺都稱病不出了,你現在有何感想?”
縣衙錢糧系統裡,能躲事的都躲了,唯獨他這個林書手直屬上司躲不了。
倒也不是別人怕事,主要是官場中人有個特性,習慣於按照慣例處理問題,這樣出錯機率最低。
但如果遇到沒有前例可循、而且非常怪異的問題,一般就先躲為敬,暗地裡觀察明白後,再做出決定。
聽到章糧書的問話後,林泰來的神情突然變得沉鬱起來,語音低沉的說:“在下的感想就是,我離死不遠矣!
像我們這樣的遊俠兒,也就能在亂世蹦躂幾下,而在太平年月裡,遊俠名聲越大越難得善終,譬如漢武時之郭解也!
而我林泰來現在的處境,就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了,隨時會凋謝在這萬曆盛世,成為時代陰影裡的一滴眼淚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章糧書聽得一愣一愣的,應該說你林泰來清醒呢,還是過於清醒呢?
但你要是這麼清醒,又怎麼會去長洲縣縣衙開打?
林泰來感慨完自身的悲涼命運後,緊接著又說:“所以我更加需要功名了,有功名傍身才是根本上的保命之道。
目前看來,章先生您若不幫忙走出這第一步,我未來必定活不成啊。
對了,不如您說個一口價,到底多少錢能包辦縣試加府試?不然這次事情就不好解決啊。”
章糧書明白了,難怪安樂堂的陸堂主昨晚派人來傳話,說不想當堂主了,情願讓給林泰來。
因為陸堂主真心感到,根本控制不住行事匪夷所思的林泰來!
但現在他也發現,可能連他也控制不住林泰來!當初不知道是低估了林泰來,還是高估了他自己。
想到這裡,脾氣本就不好的章糧書忍不住暴躁起來,怒喝道:“你想怎樣就怎樣?不然這個糧書給你做,得不得?”
林教授下意識的答話說:“好啊!”
章糧書:“......”
要是踏馬的再年輕二十歲,早就直接用毆打來教訓了!讓你林某人知道,什麼叫飛硯摘筆皆可傷人!
重新調理好心情後,章糧書也擺爛躺平了,“你自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