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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謝笙從江清悟的櫃子裡抽出一個臉盆，又來到陽臺拿了江清悟曬在外面的毛巾後走進廁所。
好久沒被人照顧的江清悟默默注視著謝笙的一舉一動，在目送對方進廁所後才繼續挖他的八寶粥吃。
這些年來江清悟不是沒有生過病。還記得他輟學的第二年冬天，半夜從酒吧出來的他發現沒有公交車與地鐵後為了省那點打車錢在寒冬的夜晚騎著共享單車騎了幾公里回家，結果不出所料第二天他就發燒感冒，溫度直衝四十度。
那時候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他不願意找父母也沒有什麼朋友，只能靠自己的免疫系統熬過去。
睡了一天清醒一點了就去藥店買藥，草草吃點東西後吃藥繼續睡覺。
囫圇嚥下嘴裡的八寶粥，江清悟撕下額頭上已經被汗浸濕的退燒貼，將它和八寶粥罐一起扔進了床下的垃圾桶，發出「噹」的一聲。
「吃完了？」謝笙正好從廁所端著一盆熱水出來，他將熱水盆架在椅子上，撐著腰看向上方的江清悟，「你現在要洗嗎？」
「我下來洗。」吃完東西稍微恢復點精神的江清悟直起身子，從床上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床下的椅子上，開始擰起浸滿了水的毛巾，「我怕把被子弄濕。」
謝笙只開了一個宿舍燈，並且想讓江清悟早點睡覺的他開的燈還是遠離他們所在空間的那個燈。白熾燈的光斜斜打在江清悟身上，因為發燒出的汗順著江清悟這幾年來練舞練出來的腹肌滑下，最後消失在褲腰處。
大大方方撩起衣服擦汗的江清悟並不在意謝笙的想法，所以謝笙看得也大大方方坦坦蕩蕩。他的視線慢慢掃過江清悟的肩膀、腹肌、最後在人魚線那裡反覆流連了許久。
雖沒有到韓國雙開門礦工的程度（而且江清悟也沒錢自己也沒欠幾千萬），但是這寬肩窄腰還是讓謝笙看紅了臉，更別說這還是謝笙第一次看到身邊的人有人魚線。
感覺自己好像出了一身汗渾身都不得勁的江清悟索性脫下了衣服，完全沒有注意到謝笙變化的他就這麼光著上半身從衣櫃裡重新翻出一件短袖，接著將那件濕透了的衣服扔進另外一個臉盆裡。
今天應該是沒力氣洗衣服了，等明天退燒吧。
這麼想著的江清悟轉過身，本想說這盆水等他明天好了後他自己來倒的江清悟一眼就看到了臉微微發紅的謝笙，他看了眼謝笙又看了眼開著的空調，歪歪頭，不解道：「很熱嗎？你臉紅了。」
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腦子裡已經想出了一百零六種解釋的謝笙被江清悟問的一愣，發現江清悟原來沒發現自己看著他臉紅後趕緊順著他的話說道：「不是說發燒出身汗好得快嗎？所以溫度開得高了點。」
說完，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自然一點謝笙還拿起了放在自己桌上的遙控器，用畢生的演技驚呼道：「哦我開了29°，怪不得這麼熱呢。」
「開26°吧，省電。」擱平時的江清悟一定能拆穿謝笙這蹩腳的演技，可如今還在發燒腦子一片混沌眼睛也睜不開的他信了謝笙的話。於是在吃完藥後江清悟攥著退燒貼爬上床，啞著嗓子對還在原地的謝笙說道：「你也早點睡。」
把原本的26°調成28°，謝笙重新將遙控器放回桌上，輕聲回了句：「好。」
與兒子的聊天：
aaa批發夢想店老闆謝師傅：兒子
aaa批發夢想店老闆謝師傅：在不在
aaa批發夢想店老闆謝師傅：找你有事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剛躺床上你就發訊息 你在我床上裝了監控？
aaa批發夢想店老闆謝師傅：呸
aaa批發夢想店老闆謝師傅：誰要在你床上裝監控 你有什麼好看的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