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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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他。許雅君於1月生了個胖小子,這時已休完產假回到部隊。她與賀銘一個大隊,玉蘭回來後她也從不提賀銘,彷彿他不存在似的。三天過後姚玉蘭實在憋不住了。晚飯後,在從空勤灶回大隊的路上,她抓住了雅君,讓她帶他去找賀銘,這時許雅君才不得不告訴她:“蘭子,你遇到的麻煩可能比我當年的還要大。上個月,師政治部根據部下一個檔案的精神,賀銘的藏書除馬列、毛主席著作外,其他的全部收走了,說那都是一些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鴛鴦蝴蝶一類的封資修的黑貨。更為嚴重的是從他的藏書裡搜出了一本他寫有愛情詩的《高等數學》和一本《論語》,還有一套我從內部書店給他買的《金瓶梅》。他現在成了全師不講政治掛帥,專講孔孟之道和走白專道路的黑典型。
許雅君的一席話差點兒讓姚玉蘭背過氣去,看看姚玉蘭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許雅君便給她出主意:“現在賀銘正在寫檢查,接受批判,最好不要去找他,等捱過一陣子再說。不過我可告訴你,就是天塌下來,你也不要動搖他的愛,他這樣的小夥子你一生中再難遇到,一定要頂住,你一個人頂不住,我幫你頂。你放心,我會盡力替你保護好賀銘的。”姚玉蘭這塊兒被愛情和榮譽燒紅了的烙鐵,“哧”一聲掉進了冰窖裡。她舉步維艱地回到自己的宿舍,正碰了吳副大隊長來看她。吳副大隊長名叫吳竹筠,是第一批女飛行員,在西郊時她在二大隊,到沙河機場後與姚玉蘭分在一個大隊。“小賀的事兒你知道了?”姚玉蘭點了點頭。“你不要慌,現在收書不是對賀銘一個人,團領航主任老蘆的書也被沒收了不少。賀銘是全師有名的書簍子,當然要拿他開刀了。你和小賀相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應該瞭解他,相信他,不要聽風就是雨。問題還沒搞清楚就想到吹。”“吹?我從沒想過,我現在最擔心的倒是他會提出來吹。他本來就有自卑感,我的立功揚名更加重了他的自卑。其實他心裡是自卑,骨子裡是自傲,矛盾得很,發生這事兒後,他會由自卑、自傲走向‘自殺’。”“自殺!他會尋死?”姚玉蘭苦笑了一下,忙解釋:“我說的‘自殺’,是感情上的自殺,也就是犧牲自己的愛情,以成全對方,解脫自己。”“那你得儘快與他見面,好好和他談談。當然你要站在黨的立場上,幫助他提高認識。那些中外小說,既然上級說是大毒草,交了燒了沒什麼可惜的。現在小賀最需要的是你的信任與溫暖,在你的體貼關心下,他會寫好檢查,透過領導和群眾的批判關的。”姚玉蘭望著吳副大隊長慈祥親切的面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流淚,這也是她第一次為愛流下來的淚。吳副大隊長從臉盆兒架上取下毛巾遞給她,安慰道:“你別壓力太大,小賀出身好,又不是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反革命分子,共產黨也不是秦始皇,決不會焚書坑儒,你不要太悲觀。”
但是並非所有的人都像許雅君和吳副大隊長那樣,已是團副參謀長的程大姐,就堅決主張姚玉蘭與賀銘斷絕關係。她非常嚴肅地告誡玉蘭:“賀銘雖然不是反革命分子,但他是個典型的落後分子。在西郊我苦口婆心地勸過你同,可你一句也聽不進去,結果如何?如今他成了全師的後進典型。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