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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相信再也不會有誰,能讓他不止一次地落下男兒淚,再也不會有誰,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再也不會有誰,明明有著魔鬼般的往昔,還依然是他眼裡天使一樣美好的寶貝。
他愛她,死結無解。
譚宗明慢慢撫過她還帶著溼氣的長髮,五指為梳,一綹兒一綹兒地替她理順,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好,我回去。但是有個交換條件。”
“什麼條件?”
“以後,我不會不請自來,你也不可以不告而別。”
讓我知道你在哪裡,縱使不見面,我的思念也有地方可以寄託。
“我就在剪金橋,哪兒也不去。”
助理把譚宗明背下樓的時候,一個勁兒地叨咕,“我看呀,樊姐對您還是挺講義氣的,您千萬別灰心,這女人呢最怕水磨工夫,您再努把力,說不定下回啊,就不用大晚上的叫我們來接您了……”
這孩子,比他小了整一輪,倒教導起他來,譚宗明失笑,笑過又覺得無奈,怎麼就不能教他了,至少人家沒有把自己心愛的女孩兒傷到嘔血。
左膝因為長途奔波不得休息,比在美國時腫了很多,隨行醫生和主治通完電話,嚴正通知他,“您必須得回去治療,第一階段結束前不可以再跑回中國。”
譚宗明想了想,“那就回去吧。”
在上海總有無數人無數事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找上他,在美國還稍微能得點清靜。
位於曼哈頓上東城的紐約特種外科醫院,是全美排名第一的骨科醫療中心。譚宗明在這裡住了快半個月,每天讀書,看報,復健,偶爾遠端處理些公司事務,隔著太平洋和汪曼春一起過上了大隱隱於市的生活。他一改一個月發不了一次朋友圈的習慣,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上載一張照片,有時是醫院草地上的小朋友,有時是病房窗臺上的一盆花,有時是曼哈頓清晨灰濛濛的天空,有時是治療室裡各種形狀怪異的醫療器械。這些照片的閱讀許可權只開放給汪曼春一個人。
離開汪阿婆的老宅前,汪曼春終於同意把他的微信加回來。
他不敢騷擾她,不敢單獨給她發訊息,只能在她的朋友圈裡,分一點小小的存在感。然而對他的照片,汪曼春不評論,不點贊,自己也不發朋友圈,存在感比譚宗明還低。
突然有一天他發現汪曼春居然發言了,那是一張干將河邊楊柳依依的畫面,配圖七個字:無心插柳柳成蔭。
雖然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譚宗明還是第一時間點了個贊。
10分鐘後,曲筱綃評論:天啊,譚總!你迴歸了!你跟樊美眉和好了嗎?!
20分鐘後,老嚴評論:老譚好久不見!
30分鐘後,安迪評論:發生什麼事了?
40分鐘後,晴山俊一評論:一切皆有可能……
這幫子吃瓜群眾啊……
對於眾人架秧子起鬨的行為,汪曼春毫無反應,譚宗明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失落。他倒寧可她再衝他發頓脾氣呢。拉黑後她不理他也就認了,明明同意了恢復聯絡,還是被當空氣,這滋味可真有點不好受。
可是自己種的果,再苦也要吃下去……
終於在十月下旬的一天,上帝眷顧了他。
他極為興奮地給汪曼春打電話,“小美,我有個重要訊息要告訴你。”
“什麼?”
“明誠有下落了。”
“在哪裡?!”汪曼春懶洋洋的音色陡然一振。
“就在廣州,越秀區小新街,離高第街不遠,他在那裡生活,直到1956年去世。”
“高第街?不就是許家故居?你查崔孺鏡的時候應該早就查過吧。”
“對,我們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