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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身手應該是一招不中之下,攻對方中下盤,沈尋風實戰的經驗並不少,他很自然地揮劍格擋,閃身,做好了中下盤的防守和進攻。可是雲泥卻身翻越至沈尋風的頭頂,攻擊他的咽喉和後心,打得沈尋風措手不及!
沈尋風拔劍,穠豔的劍光,幽香大盛,一劍之下,卻只是虛空。
洛雲泥已經遠遠站在街邊上,對沈尋風行禮道,“沈二哥承讓!雲泥冒然偷襲,不講江湖規矩,心中慚愧,再不敢冒犯沈二哥天威,敬請沈二哥恕罪。”
沈尋風怔住。躬身行禮的洛雲泥也是一臉涔涔的汗。
自己,難道已經輸了?沈尋風身體瞬間繃緊,他感覺到了,後心的衣服被刀尖穿破,後心上的面板有一點尖銳的痛,皮破了,頂著血珠。
沈尋風汗下。縱然,他明白,真的廝殺起來,雲泥的刀在他劍的攻擊下會不得不撤走,雲泥其實打不贏他,可是,她見好就收,在刺傷他的片刻,不是躲劍再戰而是縱身行禮罷戰,能在轉瞬間做出如此權衡判斷,心思之機敏聰慧,沈尋風也暗自欽佩。
這丫頭行禮請贏,話卻說得滴水不露。她既是已經承認偷襲,說再不敢冒犯天威,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不認賬不認輸,揮劍衝上去殺了她吧?
何況,雖然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但她總歸是名大哥的人,哥哥在他臨行前也是吩咐自己,只能教訓,不能殺她。
沈尋風沉著臉,一時之間,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竟然就這麼著了這丫頭的道,說出去,他沈尋風一拔劍就輸,在三招內被人刺破後心,這個臉,真是有點丟不起。
洛雲泥抬頭看沈尋風,抹了把臉上的汗說道,“沈二哥莫要生氣,雲泥過些日子去拜訪沈大哥,到時候再向沈二哥請罪,由您責罰就是。”說完,她仰首而笑,竟一溜煙跑走了。
街四周空蕩蕩的,那丫頭的笑影猶存。正午的太陽白花花熱辣辣的,沈尋風站在街中央,握拳咬牙,憋了一肚子火。
大晌午在大街上決戰,本來就透著詭異,這樣子就輸了,他沈尋風接手的事,從來沒出過這種岔子。
一個念頭猛然蹦出來,沈尋風身子一緊,心開始發顫。他揮劍,洛雲泥避其劍鋒,撤其刀,人飛掠。但他原本有一個機會,改劍而動,把劍橫在她的脖子上的。
這樣,她用刀刺破他後心的肌膚,他用劍抵住她的脖子,他們之間看起來可以是平手,即便真的拼命,那丫頭會輸。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改劍而動,而是讓那丫頭飛掠出去了?
他掌管情報,自詡江湖第一。對細小事情的敏感度和反應力向來超乎常人,那洛雲泥,竟然能靠機敏贏他。
沈尋風一陣恐懼。即便明知道那丫頭其實不是對手,他還是禁不住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文章寫到這裡,我想應該差不多三分之一了,情節會一步步展開,會有舒緩,會有激變。事實上,我一向喜歡驟然轉折的人生,尤其是在故事裡,我愛上了那種人生巔峰峽谷蕩氣迴腸的真實觸感,在情理之中,出意料之外。
寫文寫到這裡,心情已經平靜了。我每次開新文,都會有一段憂鬱症時期,極度悲觀不自信,患得患失,喪氣話傷心事一層層地出,會計較點選,評論,收藏,會因為文冷失落彷徨,會灰心,乃至怨天尤人。我於是常常不認識我自己,我常常困惑我那時候是意識支配行動,還是行動支配我的意識。請原諒我那種抵死的焦灼吧,我年紀大了,寫文很久,沒什麼名堂,可能以後寫字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了,難免會計較,自己怎麼就不能寫個像樣的東西讓大家喜歡呢?~~當然,大家誰也別問我為什麼寫文,這問題就像問我為什麼活著一樣,我會不知所措~
但是心情平靜下來,就好多了,不再狂熱愚氓地想留住。其實我一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