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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那她能去哪裡呢?成奕揚在思考著。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成奕揚也越來越坐立不安。
“她會去哪裡呢?”成奕揚苦惱地喊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跟自己的妻子吵架了。但他又渴望有人知道他們吵架了,然後告訴他,他妻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會不會就在樓下,或小區門口,或者對面的那個公園裡等我去叫她回來呢?女人都面子薄,不去哄一鬨,她不會願意回來!”成奕揚突然想道,一道異樣的光暈,在他的眉宇間閃現。此時此刻,他有點興奮,彷彿他已經見到秦汝娃正在某個他熟悉的地方等著他了。
成奕揚火速換了鞋子,風也似地跑出了家。到了樓下,冰涼的雨點,拍打在他的脖子上,他才發現,雨下得正大。他沒有一刻的猶豫,便衝入了雨幕。
一想到,秦汝娃可能正冒著雨到處避雨,等著自己去接她回去時,成奕揚就懊悔不已,恨不得狠狠地刮自己幾個嘴巴,可是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而且秦汝娃也不在自己的面前,做了也沒有什麼意義。要她願意看他給自己掌嘴,只要她現在回來,他願意天天在她面前打自己嘴巴。
帶著自責,成奕揚焦急地雨幕中盤旋。越自責,他就越焦急,越焦急,他的步伐也越快了。
雨沒有因為他的後悔,他的自責憐憫他而停止不下,還彷彿要跟他作對似的,越下越大了。他找遍了小區裡的每一個地方,搜遍了公園裡的每一個角落,可除了黑漆漆一片,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更別說秦汝娃的身影了。
他沿著街道兩旁走,一邊跑一邊喊著秦汝娃的名字。雨水模糊了他的雙眼,可他不敢閉上眼睛,哪怕眨一下,他都擔心會錯過了秦汝娃。他大聲地嘶喊著,可雨水的嘀嗒掩蓋了他的狂叫,側耳傾聽,雨中微弱的沙啞的聲音,是隨著雨勢的減弱也越來越絕望。
夜深了,雨也停了,街道上的商鋪也陸陸續續地打烊了。來來往往的為數不多的車輛,沿著大街小巷呼嘯而過,濺起幾丈高的水花,直往成奕揚身上噴。成奕揚毫不理會,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要不把他殺死,他都不會介意現在別人對他做出的任何事。要擱平常,他定會嘰哩咕嚕地咒罵幾句。而如今,他沒有這份心情。要能看到秦汝娃從某個角落裡出來,就算讓人往他身上潑幾盆糞水,他也在所不惜。
幾個小時的雨中奔跑,耗掉了他身上僅剩不多的能量。他拖著身心俱憊的軀殼,絕望地回到了家中。
他頹廢地往沙發上一坐,溼透了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有那麼幾次,他都出現幻覺了,看到秦汝娃溼溚溚地站在門口。但當他激動地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依然,屋子裡還是空蕩蕩的。自己的努力,未能找回秦汝娃,他只好把僅存的一絲希望寄託在自己的父母身上了。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挪到了電話機旁,拿起了電話,又放下了。時針已經指向了深夜兩點。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也不該打電話過去,驚醒熟睡中的老人家。幾經猶豫之後,成奕揚終究沒有撥通父母家的電話,電話又被重新放回到它的位置。
“她能去哪裡呢?”成奕揚思忖道,內心的焦慮加雨中奔跑的勞累,令他的神經幾近崩潰。眼皮也一直往下掉,可他卻在一直努力著,不讓自己睡著。生怕自己一睡著,秦汝娃就回來了,自己未能及時給她一個擁抱,未能及時向她道歉,未能及時給她吹乾溼掉了的頭髮,未能,未能,太多的事,他想為她做了,但是,她現在在哪裡呢。
疲勞帶來了陣陣睡意,身體的勞累,增加了他眼皮的重力,縱使他一百個不願意,生理上的驅使力,還是把瞌睡蟲趕到了他的腦袋。慢慢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