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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甘。
“晴兒~”遠遠地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少女愣怔了一下,憤憤地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眾女,嗚咽一聲向煙柳長堤跑去:“嗚~十九姨!”
只見一名盤著髮髻的中年女子張開手,抱住溼漉漉的少女,指尖輕觸她的面頰,圓圓的臉上露出疼惜之色:“晴兒~怎麼了。”
眼前的一幕與記憶中酹河烏篷裡的一幕霎時重合,腦中轟隆一陣響,震的我站在原地。屏住呼吸,愣在原地:那動作、那聲音,竟如此相象!
長堤之中,走來一個男子的身影。藉著夕陽的殘光,看清了他的眼睛,深深的輪廓,很是特別。“少主。”他彎了彎腰,向謝司晨行了個禮。隨後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嚇得她躲進了婦人的懷裡。
婦人埋怨地開口:“好了,三哥。晴兒受驚了,你就別再兇她了。”
眯起眼睛,細細地打量著那對男女。這究竟是我多心?還是冥冥之中有神靈在提醒?
“卿卿還愣做什麼?”師姐拉過我,小跑著跟上遠去的師兄。
肅著臉,寒著心,與他們擦身而過。眼波微動,心中存疑。
紅日沒入碧螺山,只剩下絳紫的光暈。弦月在悠雲的簇擁下,悄悄地越過山峰,靜靜地步上暗藍色的天幕,為夜色送去清輝一許。風撫蘆花,白絮紛飛,搖搖蕩蕩,葦有暗影。
睜目遠眺,急欲分辨:
藏身葦中的,
是溫順的水鳥?
還是噬魂的惡靈?
亭下水連空,忽然浪起
亭下水連空,忽然浪起
一夜無眠,輾轉反側,腦中一遍遍地回放著那段灰色的記憶。像,又不像,一切似是而非。散著頭髮,翻身坐起,倚著床背,抱著兩膝,靜候著黎明的到來。只聽一聲雞鳴,雲間溢位五色霞光,群山之中噴薄出金紅色的光輝。朝陽褪盡了暗星並殘夜,用至尊的眼眸媚悅著大地,用燦爛的臉龐親吻著天邊那位清麗的月娘,送她入夢鄉。
攏了攏長髮,迎著朝霞偏身下床。朝陽將清晨的薄霧燃燒殆盡,從東方展翼騰空而起,把暗色的房間染得一地金黃。梳洗完畢,手握銷魂,飛過院牆,踏花逐葉,且行三四里,來到風生水起的湖畔。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氣行兩個小周天,感覺到神清氣爽。自身的吐納與清晨的呼吸融為一體,忽然睜眼。心中響起鼓樂,踩著節點,舒展身體。銷魂聲動,銀刃光轉,劍挑燦陽,氣掃穹蒼。
伴著酣暢淋漓的“清狂”劍法,我將胸中鬱氣一掃而空。手中的銷魂脫掌而出,長鳴一聲,撫水而過,隨後如一條白練纏上了我的腰際。“把酒聊醉老俗僧,我笑紅塵皆清狂”,亮聲長吟,收勢而立。周圍氣息微動,虛起雙目,瞥向四下。晨風吹過,帶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呼吸。我足下一點,穿過竹葉,一把抓住了那道暗影。
雙目對視,滿眼震驚。只見眼前這人細眼微吊,似笑非笑,目若桃花,眉若遠山,面如冠玉,齒如含貝。快速地鬆開他的衣領:凌翼然啊,你還是那麼喜歡在暗處識人。
“呵呵~”他淺淺一笑,聲音婉轉,“姑娘好耳力。”他抬起手,用扇骨敲了敲隨從的頭,笑罵道:“粗聲粗氣地嚇到了姑娘,還不賠罪!”
那位長相討喜,留著虎牙的隨侍摸了摸腦袋,向我深深一鞠躬:“六么無知,壞了姑娘的雅興,在這兒給姑娘賠禮了。”
嘆了口氣,淡淡開口:“不用,沒什麼。”說完轉身便走,只聽得身後腳步沙沙,回頭一看,凌翼然搖著扇子,笑意醉人:“姑娘請。”
瞥了他一眼,邁起“踏莎行”。飄走數百米,感到身後有風,回身而望,卻見凌翼然揹著手仍跟在身後。雖然略顯吃力,卻仍然眼眉彎彎。
“主子!慢點!”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