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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父親母親,就連相府裡,梅花都是少的可憐。
驀然回首,免不了的感慨。
瞧著燕恆冷下的神色,她也不敢多問,也沒了心思,思緒都在往曾經跑。
馬車內漸漸安靜下來,耳邊只有一陣陣風聲。
燕恆又重新閉上眼。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戰場上中箭醒來,就發現自己重生了,重生在父王去了之時,還是晚了一步,還是沒能救下父王,可他怨不了,能重活一世已經是上天恩德,至少母妃還在,燕家軍還在。
他亦沒有為一人而臣服雲啟。
這三年來,他沒睡過一個好覺,每每午夜夢迴,都是謝譚幽自私冷漠的嘴臉,還有云啟那令人厭惡的面龐。
每每,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恨雲啟,恨所有暗害燕王府,害父王之人。
父王在世時,燕家軍從不亮真刀,列國便只知定國將軍府,幼年時,他有過不解,甚至覺得父王無情,讓旁的軍隊在戰場上對戰敵軍,而自家軍隊卻躲在後面,打了不少的敗仗,也是因此,他時常與父王爭論,甚至懷疑父王是不是叛國了。
直到重活一世,他才知父王如此是委曲求全,是為保全府和燕家軍的平安,只有弱者才不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亦不會被同袍嫉妒暗害。
可父王錯了,無論自己做到何種地步,再怎麼表忠心,旁人也一樣容不下燕家軍,所以,他還是逃不過一死。
有人還想動燕家軍,但是晚了,他回來了。
燕恆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就是要狠。
忠臣不如權臣。
臣服不如讓人忌憚,輕易不敢動你。
是以,僅僅三年,燕家軍便是漓國第一軍隊,猶如當年的定國將軍府,甚至比之更甚一籌,可定國將軍府太忠,而他,陛下敢動他嗎?朝臣敢與他作對嗎?
無論是誰,他照殺不誤。
金陵殿上都敢殺人,他何懼之有,天下皆臣服於他腳下,區區高位他不要,所以它便暫時是他們雲家的。
如此也是想看著雲啟朝他拋橄欖枝,到時,他便要讓他親眼看著,他心心念唸的東西被別人佔有。
那種疼,那種痛,他最是喜歡。
但他最恨的還是謝譚幽。
恨她的欺騙利用,侮辱。
他不知想過多少次謝譚幽在她面前跪地求饒的模樣,今日她來尋他,真的令他意外也心寒。
謝譚幽永遠改不了。
她永遠都只是想利用他。
就這最後一次。
這次幫了她後,他與她再無瓜葛,他們之間算是扯平了,父王也不欠定國老將軍什麼。
她若再和雲啟那種人勾搭在一起,不論結局如何,他亦是不會管她。
謝譚幽於他而言,早已什麼都不是了。
燕恆緩緩睜眼,掀開窗簾看著外頭的漫天飛雪,眸子漸深,心頭沉沉一嘆,在心中同自己又說了一遍。
今日救她,真的只是報恩。
此時的丞相府,如謝譚幽所說,全亂了。
“大小姐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