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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被害死。
是否外祖父和母親的死因都不是表面那般,而是背後另有真相,此事,怕也只有周嬤嬤才清楚。
謝譚幽眼眶酸的難受,此時此刻,她心裡還是很怕,怕結果會與自己想的那般,回想三年前,母親雖病重,但御醫說最起碼還有一年時間,可她才不過出了一趟府,母親便逝世了。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那時未來得及便被送出了府,後來每每回想起,心中似是總有一道聲音在指引她回京,是以,時隔一段時間她都會給謝靖送信,信中內容皆是想念父親,一個人孤單害怕,想讓謝靖接她回家,可信就像石沉大海般,相府裡的人也從未出現過在她面前。
三年過去,當年之事又被再次提起,此人還是周嬤嬤,事關親人,她必須弄清楚所有事,也一定要找個機會去趟青龍寺。
夜裡,謝譚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今日見到周嬤嬤的模樣和字條上的內容,心中猜想無數,渾身難受的不行,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有了些許睡意,眼睛正緩緩閉上時,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踢開。
“彭!”
漆黑的屋子也被火把照亮。
謝譚幽猛地睜眼,抬眸看去,只見著一身鵝黃色長裙的謝音柔緩緩走了進來,她身形纖細,肌膚勝雪,好看的雙眸似是帶著笑意,溫婉又動人。
“大姐,許久未見,你怎麼又瘦了。”謝音柔淺笑上前,抬手輕輕觸碰她臉頰,冰涼之意襲來,她蹙了蹙眉:“銀杏那丫頭呢,莫不是偷懶去了?這樣冷的天竟還開著窗,大姐要是再受了涼可怎麼好。”
也不等謝譚幽說話,她又接著道:“吳嬤嬤,你去把銀杏給我帶來,我今日定要替大姐好好懲罰懲罰這愛偷懶的丫頭。”
“不必。”窗外的冷風一陣一陣朝謝譚幽吹來,她頭腦越發清醒,語音淡淡:“窗子是我讓開的,銀杏一人照顧我很累了,我便讓她早早回去休息了。”
旁人不知道,謝音柔還不清楚嗎。
這扇窗是在她受涼之時,秦氏下了命令的,不許關上。
“婢女生來就是要照顧主子的。”謝音柔拉著謝譚幽的雙手,時不時替她拉拉被子,親密的如親姐妹般。
“若累了就不用照顧了,那府裡還不亂套了?並且她們每月都領著銀子,父親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說話間,吳嬤嬤已經把銀杏帶來了。
謝音柔掃了銀杏一眼,溫柔的勾了勾唇角,看著她身上穿著下等丫鬟才用的布料,笑容更加溫柔:“銀杏,你跟著大姐倒是受苦了,我記得很久之前,你身上穿的布料可都是比我的還要好呢。”
那時她只是庶女,嫡母每次給府中的小姐們定製衣裙,謝譚幽永遠都是最好的,顏色永遠都是最鮮亮的,就連她身邊的銀杏穿的都是上等的料子,而她,只配穿謝譚幽挑剩下的。
父親的目光也只會停留在謝譚幽身上,會親自教導她功課,每次回府還會給她帶她喜歡的吃食或者小玩意。
而她想見父親時父親總在忙,每次生病只有母親在身邊,謝譚幽卻是不同,有點小磕小碰,父親,定國公府,甚至是太后都會派人帶著太醫來檢視。
那樣的尊榮,這京中除了她,再沒人。
不過現在好了,輪到謝譚幽看著她風光了,不止現在,是此後一生,謝譚幽都得仰視著她,見了她,都得乖乖行禮。
她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能跟著大小姐是奴婢的福氣。”銀杏小心翼翼道。
“那倒也是,畢竟大姐對你可是大方得很呢。”
說著,她話峰忽的一轉,“動手吧。”
面上雖還是掛著笑,可眼裡的冷色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