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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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到漸近的喧鬧聲，到後來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葉褚拾起掉落在一旁的碟片，僵硬地站在林沐身邊，只見脈脈的暗紅血液一點點滲進身下的泥土。葉褚伸出手去，只觸及到林沐唇邊那一絲淺淡的笑意。他忽然無力地跪坐在一旁，雙手抱住了頭，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是這樣，都寧願選擇絕路……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呢？”
“家主，林沐少爺需要急救，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家主！”
聽得隨身保鏢的提醒，葉褚恍然大悟一般，衝回車上拿了自己的隨身箱子，深吸了一口氣，動作利索地給林沐做了簡單的包紮和固定，吩咐司機去車上找簡易擔架。
雖然是週末，但還有些學生並沒有回家，礙於葉褚校董的身份和身上的明顯的排斥之意並不敢上前，只在一旁細碎的議論。葉褚置若罔聞般緊接著林沐的手，但是林沐的體溫依舊緩緩地降低。葉褚沉了臉色，猶豫一瞬，終究從隨身箱中取出一管褐色的粉劑，從自己身上抽出一管血液，溶解後直接靜脈注射。
林沐臉上漸漸有了血色，緊接著越來越紅，但是呼吸卻越來越緩。葉褚脫了外套蓋住他用以擋住其他人的視線，然後和保鏢一同將林沐抬上車極速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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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感覺自己被某種冰冷的液體包圍，但是身體內部卻像是有一團火，肆虐著要吞噬一切，手腳一動都不能動，僵直著卻又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著往無限遠延伸，那種難受的感覺似乎以前也有過類似的體驗。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呢？林沐腦子裡已經不能正常思考，那一團火像是要把整個人點燃似的，好在包圍著自己的那種液體流動著，能帶走些微的熱度。
林沐掙扎著，但是卻使不出半分力氣，似乎所有的能量都已經用來維持體內那股躁動，而腦子裡也越發不清楚起來，連最初的極度不適都已經感覺不到，只覺得在一片混沌之中。
漸漸的，這混沌慢慢清晰起來，林沐的鼻端似乎嗅到桂花的香甜氣息，然後濃郁的香氣將他一股腦兒淹沒，而那片混沌之中顯出茂密的樹林來，樹林上氤氳著淡粉色的濃霧，優美的楓桂葉片如血一般鮮紅，雖然沒有風，樹葉仍舊緩緩飄落，在最前面的那棵樹下，站著一個人。
樹下的人抬起頭來，黑色的襯衣蒼白的面板漆黑的眼眸，還有邪氣的笑容，那張臉孔，林沐再熟悉不過，正是自己的模樣。
“你怎麼在這裡？”林沐脫口而出。
“我一直就在這裡，只是你裝作不知道而已。”樹下的人施施然走上前來，握住林沐的手笑道，“你現在應該明白自己是多麼渺小了吧，你優柔寡斷，牽掛太多，又容易被一些小施捨給迷惑，這樣的你，只會一個人在那裡千頭萬緒，什麼都做不到，也只有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上的份兒。”
“什麼都做不到麼……”林沐垂著頭盯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他的身上散發的是比剛剛還要濃郁的桂香。
“你只是個沒用的可憐蟲，被人拋棄，被人玩弄，想要反抗卻不得其法，只會用傷害自己的笨辦法來逃避，而我居然和你這個笨蛋是同一個人，真是好笑。”
分明沒有氣流，但是林沐卻看到眼前這人的衣裳輕輕飄動，如同黑色的煙霧，下襬漸漸彌散在周圍的空氣裡。
林沐不怒反笑，道：“反正我在意的人註定都要離我遠去，我再珍惜自己又有什麼意義。我厭惡的那個人我怎麼也找不出破綻，我除了自傷能怎樣？至少我覺得值得，我知道他不想讓我死，只要他不肯讓我死，我就有辦法叫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你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