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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盯著這個面貌姣好的女人，簡直目瞪口呆，這個女人心底不知有多惡毒？

&ldo;五十條人命差點就沒了，你居然覺得只是犯錯？&rdo;司念忍不住踏前一步，跟陽玉面對面站著，大聲說。

她目光如炬，逼得陽玉不能直視，只好轉開了頭去。

&ldo;我當時不覺得後果會很嚴重。都怪奕連州，為什麼要當那麼多人的面給我難堪？&rdo;陽玉繞過司念，去看奕連州，彷彿期冀從後者神色中看到一絲同情。

&ldo;你不懂事理也就算了，別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rdo;司念忽然伸手，將她扳正，運足力氣，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陽玉半邊臉立刻紅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底集聚水汽。

奕連州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司念如此……耿直？

她倒是也想打，總歸不好動手，司念這一打，讓她嘴角也跟著勾了一下。

&ldo;這一下，是替奕連州打的。&rdo;

司念語調平靜地說完，又揮起手，在她另一邊臉扇了一耳光。

陽玉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作為一個嚮導，她從未練過打架這種技能，此刻連肉搏都不敢，非常吃虧。

&ldo;這一下，是替以前那些為你背鍋的哨兵們打的。&rdo;

司念收回手，手掌細嫩的面板有些發紅，滾燙熾熱。

她是真的非常氣憤，但奇怪的是，氣憤之下，她的語調反而越來越平靜。

&ldo;不是四海之內皆你媽，不是每一個哨兵都要忍著你，做了壞事，就要有被人打臉的覺悟。&rdo;

每句話都擲地有聲，她半眯著眼睛看了看梨花帶雨的陽玉，就轉身回到奕連州身邊。

陽玉哭得抽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看著挺可憐的。

但司念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人，故作軟弱，將別人當做踏腳石，把對自己好的人當做往上爬的道具。

這種人，她見一次打一次！

她拉拉奕連州的衣袖，後者低下頭，目光溫柔：&ldo;怎麼？&rdo;

&ldo;我想知道，她到軍事法庭之後，能判的最高刑罰是什麼？&rdo;

&ldo;終身監。禁。&rdo;

&ldo;很好，我想拜託你一件事。&rdo;

&ldo;你說。&rdo;

&ldo;確保她得到最高懲罰。&rdo;

&ldo;好。&rdo;

兩人攜手，翩翩而去，丟下陽玉在艙內哭得倒在床上。

來到外面，深吸一口氣，雖然空氣依舊是飛船迴圈過濾的，司念還是覺得比剛才牢房裡的味道清新多了。

她平靜心情，慢慢地沿著過道走遠。奕連州很快跟上來，低頭對她輕聲說：&ldo;剛才幹得漂亮，小司念。不過，你真的嚇到我了，沒想到你兇起來這麼可怕。&rdo;

司念斜睨她：&ldo;放心，不會用到你身上的。&rdo;

&ldo;為什麼？因為捨不得嗎？&rdo;奕連州笑得嘴角都咧開了。

&ldo;因為我打得過她，但是我打不過你，我巴掌還沒揮出去你就把我手摺斷了。我又不傻。&rdo;司念說完還撇了撇嘴，腳步輕快地走遠。

奕連州留在原地，無話可說，頓了片刻才跟上。

傍晚時分，飛船停靠在了附近的星球，聯絡到當地聯邦政府，將商人、陽玉兩個重罪犯交給他們去審訊。

商人的孩子，則作為年輕的嚮導被政府軍接收，準備運送到就近的嚮導學校接受教育，並尋找領養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