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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氏愣了一下,最終只是抬頭笑道:“到了再說吧,這麼些年了,也不知道那裡變成什麼樣了。”
蘇若塵雖然心裡千般疑問,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這些個問題,自家這個娘就是這般那般的,左右也問不出什麼來,想想也覺得氣悶,便拿起點心說道:“我送去給哥哥和表哥他們嚐嚐。”
蘇氏笑著瞧著女兒出了門,好半天也沒說話,只是手裡的書卷慢慢從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她這才回過神來,鄂大娘原是爬在桌上打頓,這會也醒了,她瞧著蘇氏的神色,搖頭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心裡一肚子的心事,就是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你以為真的爛在肚子裡呢。”
蘇氏苦笑了一下,看著門口,輕若無聲的說道:“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與他們說。唉,我綠萼一生行事只求無愧,但最對不起人,就是兩個孩子,還有蘇大哥。”
鄂大娘雖然聽到她在嘀咕著,卻是沒有聽清嘀咕了些什麼,只得搖了搖頭說道:“萬般心事皆在你自己一念之間,我一個外人又好勸什麼。”
蘇氏聽她說的氣惱,卻也只是陪笑著,正在兩人說話間的功夫,蘇若塵也到了崔錦書的門口,她敲了敲門,就聽蘇諾悠在裡面應道:“進來吧。”
蘇若塵一推門,見崔錦書與蘇諾悠兩人正在下棋,不免挑了挑眉頭,湊過去瞧了瞧,崔錦書持白子,蘇諾悠持的是黑子,一瞧局面,蘇若塵立即看出來,這白子早就佈滿全域性,黑子已是兵敗如山倒,不由大笑道:“哥,你輸了。”
“是啊,和表哥下棋,我就沒贏過。”
崔錦書正拿著一隻白子在手裡把玩著,那白瓷制的小棋子,只在他的指間來回的轉動著,發著一陣陣微暈的光澤,執子之人卻在這時候微微笑道:“下棋之道講的是定式、佈局、佔地,圍於心算,要能在百步之內,料定對手所佈之棋,方為大勝,你只講兵來將擋,水來土演,我不動,你也不知道如何擇時而動,那裡能勝的。”
蘇若塵聽出他是在借棋道敲打蘇諾悠,卻是沒有應話,就在這說話間的功夫,又聽到敲門之聲,蘇諾悠又一次包辦了主人家的義務,大聲說道:“進來。”
只見盧雙推門而入,蘇若塵也是神色一凝,盧雙卻是先與眾人見過禮,方復說道:“少爺,我進城以後打聽了一二,蘇將軍已經幾日不曾回城內了,一直住在城外的駐軍大營,為遠征做準備。”
崔錦書眼眸微微一斂,便說道:“那請王校尉過來一述。”
王七郎等人本來就是沒甚主見,臨行之前蘇定炎讓他們一路護送蘇氏一家,路上行程按排都聽崔錦書的,所以他們就一門心思只聽崔錦書的,便是到了這萬年鎮上,眼看長安遙遙在望,崔錦書讓停下來歇歇,他們也沒聽出一句異議。
這時候聽到崔錦書有請,王七郎趕緊便跑了過來,門也不敲,就衝了進來說道:“崔少爺。”
“王校尉,是這樣的,我們都受託與小蘇將軍,要將蘇將軍的家人送到長安,但現在蘇將軍並不在府上,你看是不是你去軍中將此事稟報與蘇將軍,由他再行安排。”
王七郎聽了話,二話不說即時便啟程去了駐軍大營,確實是令行如山。
聽到蘇烈即將出徵的訊息,崔錦書的臉色就有些微變,好半天他突然像下定決心般的望著蘇諾悠說道:“表弟,這般好的武藝,可曾想過從軍。”
“呃。”蘇諾悠愣了一下,他不過才是十三歲大小的孩子,雖修習武學,想的只怕最多的就是誰敢欺負我,我扁他,那裡想過其他的雄心大志,唯一想的也只是科舉考試,下意識裡來說,他從來不曾想到過從軍。但這時候聽到崔錦書的話,他立時明白這是一種他說出來的建議,所以蘇諾悠真的開始想想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