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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中賣唱姑娘的右耳門,一撲之下,將人拖倒制住。
無情賈七姑發掌之後便竄走了,矯捷無倫。“屏住呼吸!”中年人急叫:“不要管這裡的事,快追!人被帶走了。”
全店大亂,鬧事的人已經走了。店夥和六名旅客昏迷不醒,白素綾除昏迷外,體內還有一枚針形暗器。
變化發生得快,結束也快,行動配合得天衣無縫,卻沒料到另有計算的人介入。
粉頭扛了卓天威從屋上走,飛簷走壁如履平地,輕功之快無與倫比,對肩上比她重了一倍的沉重人體毫不在意,似乎扛的只是個輕飄飄的草人。
兩個黑影遠遠的緊跟不捨,輕功更是駭人聽聞,速度快極,似乎真的會飛。
只有利用小街小巷竄走,才能擺脫窮追的人。
說巧真巧,小街下沒有門燈,黑沉沉的沒有人跡,沒料到沒有人卻有狗,向下縱落時無巧踩在一條大狗身上,屋高僅丈餘,即使能看到狗,也來不及轉換身形與落勢,何況根本看不見黑犬的形象。
“汪汪汪……”黑犬瘋狂的厲叫,而且本能地亂咬,未踩中要害,狗命是不易一下子就斃了的。
粉頭大吃一驚,身形不穩,肩上也的確夠沉重,人向前扔倒;本能地一腳掃向倒在腳旁狂吠的黑犬。
卓天威人事不醒,被摔出向前翻滾,突然跌下街旁正在整修的大陰溝。
“可能在下面!”屋上大叫。
粉頭剛好一躍而起。
“在下面。”是小書生的叫聲,人從天而降。
“去你的!”粉頭怒叫,向撲落的小書生一掌努去。
“滾!”小書生幾乎同時怒叱,人未落地半空一腳踢出。
“啪!掌劈中小書生的靴尖。
“哎……”粉頭尖叫,掌心裂也,人也被強勁的力道震得飛退大外。
“不要找錯人!”中年人一面叫,一面飄落。
粉頭有掌受傷,對方又來了幫手,怎敢再逞強,扭頭撒腿狂奔,小街有不少的小巷,脫身並非難事。
黑犬仍在淒厲地狂號,斷了兩條後腿在地上掙命,人都走了,不會有人來救狗命。
不知過了多久,卓天威終於在惡夢中醒來了。
臉上涼涼的,有,人用溼巾替他擦頭面。
朦朧的燈光,朦朧的人臉。終於他的視力逐漸恢復正常,看到一張樸實的面孔,一動依稀似曾相識的面孔。
“謝謝天!卓爺你醒來了!”那人興奮地叫喚。
他想動,卻感到全身無力。
那人取來一碗涼水,扶起他的上體喂他,他發狂般的吸飲看沁涼的冷水,乾涸的喉部總算不再冒火了。
“哦!大叔,這裡是……”他躺下虛弱地問。
“這是小可的一位遠親的家。”那人將碗放回餐桌:“卓爺,你病得不輕,渾身似火昏迷不醒,失足跌落在街旁挖開兩天的溝裡。狗吠聲急厲,小可啟門檢視,許久方發現有人掉在溝裡,救起來才知道是卓爺。”
“哦!大叔怎知道是我……”
“哎呀!小可怎麼不知道是卓爺?小可是信揚州人氏,去年逃荒流落在漢陽。要不是卓爺的粥廠常年施粥,小可一家七口早就餓死了。去年,小可一家返鄉重整家園,今春才隻身前來蘇州投靠親友,在河上幹一份差事,賺錢回家養活一家老少。”
“原來如此,事實上,我記不起來了,你們的人那麼多。”他苦笑道:“沒料到我遭難時,幸得臨危相救。”
“小可叫吳發。災民成千上萬,卓爺怎會記得?哦!卓爺,你病得不輕,天亮之後,小可去請郎中。”
“不能找郎中。”
“為什麼…”
“我不是病。”他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