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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則覺得很可惜:如果沒有發生終場時的「煙花事件」,他或許能去與看臺上那名奇怪的老人交流一二,甚至留個聯絡方式的。
他記得很清楚:在他離開的時候,安東曾與這位老人有短暫的眼神交流。
安東清楚感到那位老人對他在比賽最後一刻,做出全隊後撤擺大巴的決定感到非常的不屑。
但是安東現在卻非常慶幸,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不曉得為什麼,他只覺得如果今天能僥倖進了第5個球,最終以5:4的比分贏了巴黎的話,那他們全身而退可能會更加困難。
這樣匆匆離開,像是狼狽不堪地逃掉了,但是他卻認為也是一種勝利——所有的球員都平安歸來,全隊都安安穩穩地坐在大巴上……至於比分,他現在已經不覺得有那麼重要了。
驚魂已定的桑德蘭球員這時漸漸放鬆下來,開始欣賞大巴車兩側玻璃中映出的巴黎夜色。他們從巴黎16區離開,沿著塞納河行駛,與那些名聞遐邇的巴黎景點越行越遠,但是窗外依舊是繁華而優雅的景象。
皮克福德有些可惜地說:「本來還想明天一早上,到巴黎城裡逛一逛的,現在看起來……」
他實在說不下去了。
誰能預見,這場比賽竟會發展到這樣一個結果,巴黎這個浪漫之都,為什麼會對人產生這樣大的敵意呢?
隊長迦納則問安東:「主教練,您說這是為什麼,巴黎的球迷要這麼針對我們?」
即使是桑德蘭的死敵,紐卡斯爾聯隊,也從沒有這樣在聖詹姆斯公園球場招待過他們。
安東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和巴黎沒有過節。」大家其實就是兩隻路人球隊。
皮克福德握拳說:「等下一回他們的球隊來桑德蘭,哼哼……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嘗嘗我們東北地區的厲害!」
皮克福德剛剛說完,安東就趕緊攔住他:「不許這樣,你們一定要記住:足球是一項把人聯絡到一起的運動,而不是讓人產生隔閡,甚至讓人互相傷害的運動。」
「哦!」皮克福德撇著嘴點了點頭。
但是安東知道這小子的問題遠未問完,還有很多坑在等著他跳。
果然皮克福德又問:「那麼教練,如果足球真的就是這樣一種運動,那麼您剛才為什麼還那麼著急,把我們一起帶出球場來呢?讓我們和巴黎球迷一起『聯絡』感情不就好了?」
整個大巴上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
安東使勁兒忍住笑回答:「因為巴黎的大多數球迷都是好的,你當時是跑得急,背對著看臺沒看見。可當時在球場上雖然混亂,也有巴黎的球迷站出來,隔在那些企圖鬧事的球迷和桑德蘭球迷之間;也有人在指責與勸阻那些把煙火往下扔的肇事者,還有把他們直接摁在看臺座椅上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答案看著非常明確,但是你無法確保每個人都心存良善。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事,我對你們的要求總是先保證自己安全,再考慮幫助其他人,明白了嗎?」
「懂了!」球員們紛紛點頭。
「那主教練,您覺得我們回去以後有必要向桑德蘭的球迷解釋這一切嗎?免得到時候我們的球迷因此怨上所有來自巴黎的球迷?」
安東心想: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恩怨就是這樣結下的,一次漫無目的的攻擊、隨心所欲的加害,再加上冤冤相報的思想,結仇容易得很,但化解起來實在難。
但既然是對方攻擊在先,自家球迷也沒有必要當聖父聖母。
於是他開口回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歐足聯會就這件事給予巴黎相應的懲罰。我猜想,下一次我們主場迎戰的時候,對方應當會約束前來光明球場的球迷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