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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陳老嘆口氣繼續,“那年我們剛結婚,我破了個小幫派混斗的案,說小幫派都不準確,其實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兩群小孩打群架,從刀口的長和角我指出其中一個小混混是自己刺傷自己嫁禍他人,這個小混混當時就威脅說要捅我,我也沒在意,其實這個小混混才13歲根本是個孩,誰都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誰知道他真從醫院逃出去躲到省廳門口小巷裡等機會捅我,哎……偏偏那天我加班一直就沒出去過,偏偏晚上你阿姨來給我送飯,偏偏我送她出去的時候被他看見了,一刀戳進去啊……你阿姨現在身上還有一個足有7厘米長的傷疤……”
回憶很痛苦,陳老說不下去了。
“那個時候,您沒考慮過轉行麼?”我問。
常兄解釋道:“陳老那個時候跟你們現在不一樣,工作都是分配的,沒的選。你既然有機會,就好好考慮吧。”
我道:“想轉行總能轉的吧,街邊賣紅薯也行的吧,賣烙餅現在也是月入一萬呢,搞不好比陳老現在的工資還高點。”
陳老嚴肅地道:“賣紅薯還是賣烙餅都不是問題,小秦你想轉行一定要考慮兩件事:第一、你已經做了幾年法醫了,我看你送進去的不多也不會少,你要考慮到如果少了警局這個後盾,少了公職這個威懾力,有多少人敢找你報復,還要想好應對之策。只要處理好這個問題,其他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點頭,“謝謝陳老。那第二是?”
“第二是找個支援你的家人,不適合你的情況,有機會再說吧,”陳老道,“說正事,(大屍坑案的)進展都報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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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話 大屍坑案之畫範圍和重大突破
陳老道:“說正事,(大屍坑案的)進展都報一報。”
我得意地將資料報告呈上,“當時我在一名死者鞋底的縫裡夾出兩粒種,一粒已經發芽了,雖然被走了,但我還記得樣,這是我憑記憶畫的素描,”我把素描圖翻出來給他們看,接著道,“因為不想驚動多人,我自己查資料費了點時間,結果兩粒種都不是本省植物,再結合我們已知姓名的那個死者的活動範圍,我已經圈定大概範圍……”
不說了,得意得等著他們問。
常兄道:“你也查這條線了嗎,這條線我們也跟了,我們一起說?”
我道:“好……晉、蒙、冀。”常兄道:“晉、冀。”
常兄比我圈定的範圍還小一些。
常兄解釋道:“我們從偵查手套上提取到死者鞋底的泥土,與我們當時鞋底沾的泥作比對,另外,陳老還將樣本送去給地質家分析,初步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正在對裡面的沙做微痕分析,除去工地運來的、工地工人腳下帶來的,我們有希望能再將範圍縮小一倍。”
“嗯,縮小到一個縣市都是可以期待的。”我興奮道。
這就是搞刑偵的。
那些軍人不瞭解我們這行了——別招我們,逼急了我們,一粒沙我們能分析出一片沙漠,一滴水我們能還你一片海洋!
不過相比之下還是我厲害,嘿嘿,陳老他們的突破口繁瑣了,還是我的“小種”直接且高效,捂嘴偷笑,請允許我自鳴得意,而且我手上還有一張王牌,我把監聽到的電話放給他們聽,“我還錄到的王勇的通話記錄。”
那是節日前一日錄到的,就是這段錄音讓我知道王勇要離開了。
通話中,一個聽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打電話給王勇說:“喂,是我,這段日辛苦你了。”
王勇說:“服從命令。我收到的命令是單向聯絡。”
那人說:“是,是這樣的。但我打電話來就是想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