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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證人員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宋坦先繞著屍體來回看了幾圈,又蹲下來仔細地觀察。大致地掃過一遍之後臉色愈加深沉。這具屍體的組織完好,創面十分平滑,在剝皮的過程中幾乎沒有割掉任何一塊肌肉。這是要多麼高超的技術才能達到這個水準?宋坦設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不到。
屍體的後背已經和冰面黏在了一起,無法移動。屍體十分僵硬,宋坦勉強地看了一下屍體的指縫,果然這裡也毫無瑕疵——就連生殖器的皮都剝得很完整。
宋坦嘆了口氣,說:「今年又是個災年啊。」
去年的案子已經足夠棘手,今年又是來了個「開門紅」。他站起身來看向趙黎,說:「我不說你也猜得到,太蹊蹺了。」
紅燈區夜晚的小巷裡黑暗無比,剝掉整張人皮的技術難度不言而喻。就算是當今解剖界最厲害的專家來,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進行操作,可是按照血跡來看,這裡的確是第一現場,就算不看血跡,把一具光脫脫的帶血屍體從其他地方拖過來貌似也不太可能,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死者身體在一米七五左右,雖不算高大魁梧,也絕對不是嬌小型的。受害地點在這個地方,作案人很可能是女性,可能使用了藥劑。
宋坦做了些許記錄,說道:「可以把屍體帶回去了,連帶著下面的冰層一起挖,要小心,千萬不要破壞屍體。」
他說著把本子塞進懷裡,這才注意到江酒臣,見是生面孔,搭腔道:「小夥子新來的?」
江酒臣愣了一下,點點頭:「哎。」
宋坦點點頭,說:「不錯,剛入行見這場景都不怵,是當刑警的料子。」
江酒臣毫無違和感地認真接茬:「我們做刑警的,如果連屍體都怕,誰為老百姓討回公道?」
趙黎:「???」
「好樣的。」宋坦眼睛一亮,拍了拍江酒臣的肩膀,對趙黎說,「好好栽培。」
趙黎露出了一個沒有上升到顴骨的虛假微笑,應聲道:「那是一定。」
江酒臣一臉正直嚴肅地看著宋坦。
「你戲精啊?一天不出麼蛾子心裡難受是嗎?」宋坦出去後趙黎回手就是一個肘擊,嚴謹認真的「小青年」立刻原形畢露。
車衡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看著其餘的人處理屍體,轉身走了出去,說:「收隊。」
會議室裡。
「屍檢的基本資訊已經出來了,死者叫姜則成。」常湘說著看向眾人,果不其然,有幾名稍稍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常湘接著說,「沒錯,就是那個導演,拍了不少劇,捧紅了很多新人,以他的身價出現在這種檔次的紅燈區,本來就是蹊蹺的事情。」
「第一目擊者的情況已經瞭解完了。他說發現屍體的時候大約是在今天早上五點十分,他從那家店裡出來正要離開,隱約看到小巷子裡好像是躺著一個人。他本來以為是喝多了的醉漢,天寒地凍在這裡很容易出問題,想要過去叫醒,結果就看到了那一幕。他現在精神狀態不太穩定,瞭解的就這麼多,我們查了一下他的行蹤,沒有疑點,暫且沒有調查價值。」常湘把姜則成二十一號的行程表投到了大螢幕上,說,「這是他的助理髮給我們的,昨晚八點之後姜則成的所有工作就已經完成,我們在他最後出現的地方追蹤了一下監控,很快他就離開監控區域了,最後的時間是在八點四十二,再發現,就是今天早上。」
林不復把手裡的材料分發下去,說:「宋科說死亡時間應該在今天凌晨三點左右,死者身體裡沒有藥物殘留,也沒有任何其他傷口,也就是說……」
林不復沒有接著說下去,眾人皆是寒毛倒豎。趙黎感覺一股冷意從脊樑骨爬了上來,讓他幾乎打了一個擺子。
活剝人皮,古代的酷刑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