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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沒日沒夜地趕截止日期。馮蕭剛剛結束了兩夜和鋼筋的鏖戰,又匆忙趕到舊金山國際機場接機。他月餘沒有理髮,面色晦暗,說兩句話便打一個哈欠。Davis教授轉機日本的時候買了一盒綠茶蛋糕,遞到馮蕭手裡:“不好意思,把洛帶走這麼多天。你現在看起來像一個藝術家,我都快不認識了。”
馮蕭笑著接過何洛手裡的行李:“我看起來很狼狽麼?要不要把臉擋上?”又問,“這次坐飛機有沒有頭暈耳朵疼?我媽說買了些暈機藥給你,有用麼?”
Davis教授聳聳肩:“我下了飛機聽到的還是中文對話,但是經過一個月,我多少能聽明白一點了。”
“噢?您學中文了?”馮蕭問。
“沒有,但是你一定在告訴洛,你很想她,以後不要再和這個老頭子東跑西跑了。”Davis教授笑起來鬍子直翹,“好吧,我給洛兩天假期。”
馮蕭的冰箱裡空空如也,他說:“你不在的時候,冰箱和廚房都是擺設,現在你回來了,它們又可以充分發揮作用了。”
“我是廚娘麼?”
“那我就是車伕。”馮蕭笑,“似乎電視劇裡面,可以湊成私奔的一對兒。”
“那你最近都吃什麼?”
“賽百味,我用六種麵包、三種乳酪,還有不知道多少種的魚啊肉啊蔬菜啊排列組合,每天都不重樣。不僅健康,還有,”他拿出一沓兒卡片,“每次吃都會給一個小票,攢夠八個可以再換一個,喏,我把以後幾天的都攢出來了。”
“早飯也吃這些?”
“好久沒吃早飯了,想不起來。這邊的公寓沒有轉租,新澤西那邊的房子合同也沒有籤,那天澆花的時候水太多,灑到電視上,好在還能繼續看。”
“那盆杜鵑呢?我走的時候開得還很好。”
“估計是我放在太陽下曬過了,那天看都蔫了,我去扔的時候遇到舒歌,被她大大地鄙視,說我辣手摧花,還把剩下的盆花都轉移回你們宿舍了。”
“真是一團糟啊。我們出去吃,再去中國超市買菜。”何洛笑,“不過,讓我先給你理個髮。”
“一個單身漢,能對付就對付了,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做什麼?”
“難道單身漢就要打扮成愛因斯坦?去理髮店也就十幾美金,非要留成爆炸式。”何洛把他推到鏡子前。
“首先我沒有時間;其次,他們理得難看,還是老婆手巧。”
“啊?你有老婆了?”何洛噤噤鼻子,“去,找你老婆去!”
馮蕭轉身環住她:“就在這兒,還要抵賴?”
何洛垂首,馮蕭只能看見她烏黑的發。
“你不在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比想像中要想你。當然不只是懷念我的小廚娘或者是小管家,你知道,我也隨便慣了。還有,我也練習了幾次做菜,不算難吃,改天讓你嚐嚐。”馮蕭的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有些疲累,笑起來帶著悶悶的回聲,“老闆對我們的工作成果和論文都很滿意,說修改一下可以做畢業論文。雖然這段時間辛苦一點,但還是很值得。實習一段時間後,或許可以轉成工作簽證,拿正式員工的工資,到時候日子就好過了。我想著如果我早點畢業,你這邊就不用太辛苦,節奏可以稍微放緩一些。”
“不放緩節奏也不行了……我可能暫時去不了美東。”何洛說,“那邊只有一家公司接受我做實習,條件苛刻得很。我想我還是留在這兒一學期,把博士論文的開題理出頭緒再說。”
“沒關係,我和導師還有系裡商量過了,可以過去做幾個月實習,再回來繼續寫論文。”馮蕭說,“這樣,隔幾個月我就能回來這兒呆一段時間。”
“這樣租房子很麻煩的,總要轉租來轉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