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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裡的吹捧意味讓餘慶春滿意地笑起來,說:「不是敢不敢,是那幾個太能喝,喝起酒來六親不認,連我都怵。」
餘初一聽,這不就是酒瘋子嗎?這種人怎麼能讓知靜哥哥去擋呢!
「那怎麼叫譚老師呢?我看他不像能喝的呀。」
餘慶春不在意地笑笑,只把譚知靜當作一種酒桌上的典型講給餘初聽:「你不能小瞧他。他可能酒量確實一般,但是他有厲害的地方,就是喝多了不顯,不上臉不上頭,不會失態,還不吐得滿地都是。這樣的人實際上最厲害,因為你根本看不出他是什麼時候醉的。他能陪你一直喝下去,直到把你喝趴下為止。」
餘初聽著只覺得膽寒,槽牙都要打顫了。
他還想爭取,說了幾個人選,都是能喝的,想讓他們把譚知靜替下來,都被餘慶春否決了,嫌他們這個口才不好,那個形象不好,那個喝不了紅酒,一口就倒。
餘初還想再說什麼,但餘慶春已經對他的熱心表現出疑惑,讓他不敢再提了,只好改說想跟著一起去見識見識。
餘慶春輕蔑地一笑,「都是商人,還是那種沒文化的暴發戶,你別去,亂鬨鬨的。」
餘初聽出他的意思,心裡更是抽緊,問:「他們吃完飯還幹別的嗎?」
餘慶春說:「他們想幹別的也得等吃完飯以後了,到時候我就不陪著了,讓你譚老師跟他們去。」
餘初什麼都顧不得了,說:「我想去!」頓了頓,將話打磨得光滑些:「我還沒見識過那種老闆是什麼樣呢。」
餘慶春盯住他看了兩秒,忽然笑了,「你怎麼懂這個了?還知道幫你媽看著我啊……你媽都沒說不放心。」他抬手在餘初腦袋上揉了兩下,說:「想去就去吧。」
坐上車以後,餘初又在餘慶春的言談間得知這幾個商人是從沿海過來的。聽到那幾人的籍貫,餘初心裡又是一緊:他親爸爸就是那個地方的人。但許是因為沒有喝酒,餘慶春提那地名時倒很平靜,然而餘初慌亂的心跳難以平復下去了,總覺得要有什麼事發生。
他跟著餘慶春到了包間,譚知靜自然早就到了。冷盤和幾個保溫的熱菜也都擺上桌了,白酒配著分酒器,紅酒在醒酒器裡醒著,整齊地碼放著。知靜哥哥做事總是妥帖的。
餘初擔憂地瞟向譚知靜,譚知靜的眼神也從他的臉上掠了一下,之後便再也沒有真正地看過來,就連餘慶春讓餘初和譚知靜問好的時候,餘初都看出他雖然笑著看著自己,但眼裡覆著一層隔膜,導致他看自己就像看其他人一樣感情虛偽。
餘初只好返回到進門後譚知靜看向自己的第一眼,意識到知靜哥哥可能是生自己的氣了。
對方是三個人;餘慶春這邊,餘初不能算,也是三個人:除了譚知靜,還有一個餘慶春的心腹下屬小趙。餘初知道這個小趙狡猾得很,不會真喝的,餘慶春當然也不會真喝,就只剩下譚知靜了。
果然,稍微熱了熱場,餘慶春和小趙就不再提杯了,對方那三個人的身子漸漸全都朝向了譚知靜。
譚知靜在餘慶春和鄭副處主導的飯局上就顯得文質彬彬,別人說他是高材生他也不否認;而今天在這些暴發戶面前,他就也像暴發戶一樣,和他們一起說著粗俗的話,為彼此的下流笑話捧場大笑。
餘初一開始有些聽不懂那三個商人的口音,後來才漸漸習慣。他的親爸爸說話也是這樣的腔調嗎?也是這樣的做派嗎?餘初已經不記得了。
他一開始數白酒杯,一杯、兩杯、三杯……後來數分酒器,一隻、兩隻、三隻……後來開始數空酒瓶,一瓶,兩瓶……酒杯相碰的叮噹聲連在一起,彷彿是一串鈴聲,勒在餘初的脖子上。
他不敢看譚知靜,只低著頭拼命往嘴裡送菜,耳朵聽著那邊的聲音,覺得這